就是白布,達到了一種管束著的養魂的狀態。讓它們兇不起來,卻也滅不了。

堂弟上前,拍拍那男人擋在頭頂的手臂,那男人尖叫著放開了手,跌在地上,看著我們。i^

在確定我們是人之後,他才停下尖叫,大口大口喘息著。

“你叫什麼啊?”我問道。

在我看來,這樓裡也就涼快了點罷了。那些什麼血跡啊,完全可以用唯物主義去理解的。

那男人又往角落了縮了縮,才說道:“有……有鬼……”

“那些鬼裡,應該也有你兒子吧。”堂弟沒好氣地說著。這裡面死的人有兩個,重傷的時候也會有驚魂的情況發生。讓魂滯留在這裡。加上白布的養魂陣,讓那些驚出的魂,不能出去尋找我們的身體,這樣一樣這裡還真能看到一群鬼呢。

只是我看不到啊!

男人突然就嗚嗚哭了起來:“他們……他們在追著我的覃富砍啊。覃富……覃富……”

“他 在醫院!”堂弟強調道,“他們跑哪去了?”

這樣的情況,那些魂應該是無數遍地在重複著械鬥的時候的事情,沒有思想,只是在無數次的重複著死前的恐怖。

這種情況是要好好超度的。能不能送走不一定,但是必須要超度了。這裡去弄出了養魂陣出來,這就是人為的。這個提議用白布罩著整座樓的是誰呢?

不過既然我們是衝著覃富的魂來的,那麼我們就要幫幫忙了。

覃富的魂要是在我們手裡的話,那麼魏華就失去了一次機會了。

堂弟看著覃富爸爸腳邊掉落的衣服,就知道他是在用衣服收魂呢。堂弟將那爸爸扶起來說道:“要救你兒子,就冷靜下來。它們都只是魂。傷不了你的。你拿著衣服,繼續叫,就往剛才它們跑去的方向叫。你兒子會聽到的。”

覃富爸爸看著我們,這才冷靜下來,說道:“昨天去放生魚的是你們吧。”

我們點點頭,讓他繼續叫魂去。這麼一鬧時間也快要接近五點了。太陽光明顯弱了一些。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裡有他兒子的魂,還是那男人天生八字弱,他在前面叫著魂,一驚一乍的。我是什麼也沒有看到啊。除了那凝固的血特別的難看之外,就沒有什麼會讓人覺得害怕的了。

最後那男人停在了樓梯躍層的轉角,他拿著衣服哆哆嗦嗦的樣子。

堂弟壓低著聲音問道:“看到你兒子了?”原來堂弟也看不到的。在這裡能看到的也只有那覃富爸爸了。

我本來是跟在最後面的,還想著上去看看,說不定我也能看到呢。可是我的頭剛探出來,堂弟就藉著他比我高,大手就壓下了我的頭,道:“生魂呢,你別靠近。傷了他變傻子說不定還賴著讓你養呢。”

我白了他一眼。就算是那樣,告到法院去也沒人會判要我養吧。

堂弟推推那覃富爸爸,說道:“叫啊,叫你兒子跟你回去啊。”

覃富爸爸哆嗦著嘴皮,揮揮衣服說道:“覃富……覃富……跟爸爸回去吧。跟爸爸回去吧。”

他一邊邊喊著,最後抱著那衣服,緊緊壓在心中,就嗚嗚哭了起來。看來孩子是在衣服上了。

堂弟說道:“覃富爸爸,是魏華醫生教你來這裡叫魂的吧。”

“嗯嗯。”

“如果你希望你的孩子能醒過來,就把那衣服給我們。我們送去醫院,而你開車離開,慢慢的去醫院。”

覃富愣了一下,抬起頭來看著我們。一副迷惑的樣子。

我說道:“你現在抱著衣服出去,說不定就有人來搶了。交給我們吧。我們會保證把孩子送回身體裡的。”

“誰!誰會搶我一件衣服啊。”看得出來,那是一件很舊的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