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卻又從車子上探出頭來,說道:“鍾醫生,讓你爸小心一點啊。要是哪天那姓岑的拿他來當煉小鬼的引子,他就真是一輩子生不能死不成的了。”

小鐘臉色一變,白著張臉,看著我們開著車子離開了。

車子回到了市區,我們先去逛逛街,然後買了一大推的東西,才回家。

在回去的路上,我們經過了人民醫院。回想著前幾天在產房了那種心臟裡,整個身體裡全是那種鬧鐘響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我低聲說道:“我這輩子都不進產房了。”

表弟就在前面副駕駛座上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你這輩子都沒機……啊!。”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跟著就是一聲驚呼。

“你幹嘛啊?”我說道。

我哥拍拍我,看著車窗外。

我疑惑著看看外面,沒什麼特別的,表弟怎麼連車子都靠邊停了啊。

我哥看著我問道:“你沒看到?”

“看到什麼啊?”

堂弟平靜地說道:“走吧,我早就見過她了。大概都有半年的時間了吧。”

表弟重新啟動車子,讓車子流暢地行駛起來之後,才說道:“表嫂,你剛才真沒看到啊?”

“看到什麼啊?”

堂弟道:“他們見鬼了。現在已經是六點多了,而且天色很昏,阿飄出來散步了。”

表弟白了身旁的堂弟一眼道:“你是不是人啊,說得那麼輕鬆的。”

堂弟又笑道:“他們看到的是一個穿著睡衣的胖女人的鬼魂。那個胖女人在對面銀行取款,急急往醫院方向趕,被路上的車子撞死了。她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還在一遍遍地重複著死前的事情。應該是那件事是她死了也放不下的事情吧,所以才會卡在那裡了。”

我問道:“那不算是路上的替死鬼吧。”

“不算,只要等她明白自己已經死了,她就會自己離開的。”

“那她什麼時候才知道自己死了?”

“這麼沒法確定,有些鬼,幾天之後就知道了。有些鬼是一百年了都不一定知道。因為在他們的世界裡,時間是沒有向前走的。他們一直在他們最後做的那件事裡出不來呢。”

車裡沉默了一下之後,我哥就說道:“那多可憐啊。不如今晚我們來告訴她,她已經死了,讓她離開,行嗎?”

“行啊。”堂弟道,“不過你和我姐去吧。我和小漠前幾天就買了電影票了。大片呢,幾百塊一張票呢。”

堂弟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我哥已經是滿臉的後悔狀了。

堂弟還要補充一句道:“這種小事很容易的,膽子夠大就行了。我姐處理得來的。”

表弟再次哈哈大笑起來道:“我看是我表哥沒那膽。”

我哥胸膛一挺,道:“誰叫我沒膽的!”

男人啊,都是衝動的動物。就因為他的這句話,我們在晚餐時間沒有按慣例去接我的寶寶,而是通知我爸媽,我們要和堂弟表弟一起看電影,晚一點去接孩子。

在沒人願意回家做飯的情況下,表弟的錢包只能出血一下了。加上我哥還在怨恨他的起鬨,讓他現在必須為了面子去面對那個女鬼,所以我哥狠狠宰了表弟一次。點名去了我們城市那數一數二的酒店,四個人吃了兩千多的飯菜。吃不完,我還厚著臉皮打包回家放冰箱。

那是我哥啊,他一直那麼支援我的,這回也輪到我支援他了。我要當他堅強的後盾!

晚上八點的時候,我們開著我們家的車子,去了人民醫院。

和我一個城市的親都知道。我們的人民醫院搬家了,從原來的市中心,搬到了新開發區這邊。這邊的商住什麼的,都是這幾年才建起來的。醫院的面前是一條八車道的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