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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轉轉,上輩子的熟人,怎麼又兜到了一起。
阿曛刻意避開胡月如,採取不與她碰面,不與她交往,不參加有她的一些聚會。但儘管這樣,每天在一個學堂一個班裡,總是時時碰面,久了,胡月如有意見了,你簡曛什麼意思?這般瞧不起人麼?雖說簡曛的爹是當今的相爺,但往上了數,兩人的爺爺不都是國公麼?
這寧國公衛國公和靖國公是鳳煌的三公,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國公。是以,胡月如就在各種場合找阿曛打擂臺,比如鬥茶、鬥草、鬥詩,就差真刀實槍打架了。
阿曛真是服了胡月如的這股子韌勁兒,想胡月如前世是個冷清的人,沒事的時候,就算在她的蒹葭宮中,她、胡月如和陳美人陳美姝,三個人,她寫字,陳美姝煮茶,胡月如就負責一個字不說,一坐就是整整一個下午的,只是翻書。
沒想到到了今世,胡月如竟這般的性子熱鬧又難纏,但不得不說,這冤家冤家,打擂臺打多了,連阿曛對胡月如的成見也沒有了,兩個人到成了惺惺相惜的死黨,打不散的手帕交。
阿曛覺得自己是徹底沒救了。原本要遠離的一個人,在躲無可躲的情形下,竟成了死黨。
眼瞧著中秋節就要到了,學院裡卻突然緊張起來,夫子們將課業抓得很緊,時刻繃著個臉,堂上傳授的東西特別的多,連筆記都有時候記不下來,騎射課的師傅更是緊張,一節課裡沒少拿戒尺招呼學子們,有時很恨不得親自上陣手把手教了。
學子們隱隱覺得學院裡有什麼事要發生,正私底下議論紛紛,卻聽山長的孫女兒祝枝昀悄聲道:“我聽我爺爺跟學院裡的長老議事的時候講起,學院裡氣氛這般緊張,應該是皇上派來的學監快到了,聽說這一次來的是一個皇子,至於是哪一位,還沒得到訊息。”
“真的?這麼說我們有機會一睹皇子的風采?”
“呀,太好了,真是不知道皇子會不會看上我。”
“就你?得了吧,皇子會看上一個沒有腦的人?”
“……”
學堂裡炸了鍋似的議論起來。
阿曛實在沒法聽下去,抱了書就走。
“一群花痴。”胡月如跟了過來。
“我的墨用完了,想去文德路書齋看看有沒有新貨,你要不要一起去?”阿曛問胡月如。
胡月如笑著點頭,“好啊,正好我也想去找找看有沒有新的孤本到貨。”
兩人坐了胡月如的馬車,到了文德路書齋,胡月如要找孤本,直奔書齋,阿曛先去筆墨紙硯鋪子了裡挑了一些墨和裝成冊的筆記本子,見胡月如在書齋里正翻得興起,便跟她說自己先去香料鋪子買些香。
阿曛將買好的香料放進書包,從鋪子中出來時,卻見自己的面前站了一個騎馬的少年。
那馬,絕對是世上罕見的良駒,通體雪白,一塵未染,立在那裡,似是踏著彩雲而來。
那馬上端坐的少年,一身銀色華服,華貴無雙。
少年就那麼淡淡望著阿曛,唇角微揚,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一雙眼睛如黑色瑪瑙石般美麗,比雨後的天空更明淨,更清透。
不得不說,這麼好看的笑容,真是難得,純澈得如同人間四月天,那樣暖的春風,那樣暖的陽光,那滿眼綠的柳堤,那林間的萬紫千紅,他的笑,給人的感覺就是這樣,恍若在瞬間,心便隨著那笑暖了起來,滿了起來。
“五殿下,好久不見。”
如今這種局面,他大喇喇騎了馬堵在了門口,阿曛當然不能當做不認識此人,只得訕訕打招呼。
“簡五姑娘還認得在下,真不知是在下的榮幸還是不幸。”鳳漓端坐馬上,淡淡笑著。
“五殿下還記得我是簡家五姑娘,是小女子之幸。”阿曛也回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