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小巧的鼻子,不點自紅的硃砂小唇,整張臉上未施任何粉黛。清秀中透著幾分美豔。沒有一鳴驚人的美,卻令人回味無窮。烏黑的長髮盤成髻,半垂在腦後,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只用一隻碧玉簪子固定好。藍色的短襖和羅群稱出了少婦玲瓏的曲線。好一個古典美人!暮靄很不和時宜的在心裡發出了感嘆。

只不過,讓她心裡不舒服的是,眼前的人雖看上去年紀不大,但眼神卻給人一種滄桑感,眉眼透著一股淡淡的哀愁。

“菲兒,你可嚇死娘了。娘知道,你是被冤枉的……”說著,婦人嗚咽了起來。

暮靄的心裡也一陣難過。看樣子,眼前的女人是這身體母親吧。不管何時何地,跨越了多少時空,母愛是永遠也不會變的。

“哐鐺!”就在暮靄還在兀自傷感之時,房門被人以極不禮貌的方式敲開了。

緊接著,一大群花花綠綠的女人走了進來。為首的是個穿著講究,打扮的雍容華貴的中年婦女。後面跟了一大群鶯鶯燕燕,有丫鬟婆子,也有姨太太之類。

少婦趕忙起身對為首的中年婦女謙卑的叫了聲姐姐。

“我說,十二妹,大夫人來了你也不出去迎接,架子也太大了點吧。”一個打扮妖豔的婦人陰陽怪氣的說道。

“我……”少婦似要辯解什麼,話就被中年婦女打斷了。

“小菲病著呢,你們還挑什麼禮節。”中年婦女掃了那女人一眼。

聽上去是在幫她們母女說話,暮靄卻嗅到了濃濃的火藥味兒。

看來以後的日子過起來還真不容易呢。暮靄在心裡暗自嘆了口氣。

“妹妹,我們來看看小菲。”中年婦女看似客氣的說道。

問候嗎?怎麼她覺得,這些人看著她們母女時眼睛裡大多帶著不屑呢。

“你也別怪大娘。”中年婦女看著躺在床上的暮靄說道,“小菲啊,我們秦府好歹也是官宦人家,怎麼能容許你做出那種事,不是你大娘心狠。況且,小孩子犯錯,就要知道改,怎麼能和大人頂嘴呢……”絮絮叨叨一大堆,封建禮儀家教一類。暮靄只是安靜的躺在床上冷眼看著屋子裡的人。

不知道她說了多久,中年婦女向小菲的娘交代了幾句,帶著一群人風風火火的走了。

世界終於安靜了,暮靄輕輕的吁了口氣。一陣睏意襲來,暮靄閉上了眼。

雖然她什麼情況也沒掌握,但是她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什麼都不想管,也沒力氣管。先把身體養好再說吧,不是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嗎。看剛才的情況,以後的日子恐怕都不會太舒服吧。車禍沒死,來到這裡也算重生了,不論怎樣都要好好活下去。至少,她還有個柔弱的娘需要照顧。

也許是真的累了,也許是這副身體太虛弱,不多時,暮靄便沉沉的睡熟了。

坐在床邊,少婦看著床上遍體鱗傷的女兒,悄悄的抹著眼淚。

正文 卓而不凡

大蜀王朝,天曆二十九年的某一天下午,暮靄靜靜的站在池塘邊看著水中的倒影,這張臉和陳氏也就是那天的少婦有八分相似。長大了,應該不會難看吧。就算不傾國傾城,至少也是中上之姿。

女人的劣根性呀!不論在何時何地,是何等身份,她都希望自己長一張有本錢的臉。

距離那天醒來已經過去半個月了,由剛開始的鴕鳥心態,到現在,暮靄已經徹底接受自己穿越了這個現實。想回去是不可能的了。先不說她根本不知道回去的方法,即使她知道,可又能怎樣呢?原來的身體被速度堪比跑跑卡丁車的卡車撞到,會是什麼樣的後果?大家還是自己想象吧。

既然這樣,那她就只能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裡,當她的庶出小姐了。

三天,暮靄花了整整三天時間,將自己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