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一下,那一劍,恐怕就要在她的脖子上開個窟窿了。

還有,司徒的老巢也出了事。今天一大早,他便急急的趕了回去,留下了和她還算相識的飛花,照顧她。

日子真是越來越不太平了。

“暮姑娘!”遠遠的,謝斌向暮靄走來。

衝他笑了笑,暮靄坐在大石上未起身,用手拍了拍旁邊的位置。

“姑娘的傷可好些了?”謝斌猶豫了一下,挨著暮靄坐了下來。

“好多了,那天的事,還要謝謝你。”暮靄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面說道。

那天被黑衣人圍攻,在楚天闊的侍衛趕來之前,多虧謝斌從天而降,做了回騎士。

“暮姑娘見外了。只是,你不會武功麼?”

暮靄轉頭,像是詫異他有此一問。

“我的意思是說,姑娘的輕功很好……”

“你怎麼知道我會輕功。”暮靄打斷了他的解釋。

“是那日我無意之中見到的。”想起暮靄翩若驚鴻的身資,謝斌心裡忽然一陣悸動。

“是嗎。”暮靄將視線放向遠方,纖細的手指撩起耳旁的碎髮。

一陣沉寂。

看著暮靄的側臉,謝斌不禁失笑。她還是那麼安靜、冷清。

“你要吃麼?”放入口中一顆酸梅,暮靄拿起紙包,向身邊的人問道。

看著紙包裡的酸梅,濃眉微微皺起,她已經吃了大半了。“別再吃了,牙會受不住的。”溫熱的大掌順手拿下了她手中的少半包梅子。

暮靄一愣,“小靄聽話,再吃牙齒會受不住的。”

“暮姑娘,暮姑娘!”謝斌輕聲叫著眼前失神的人兒。

“啊?”暮靄愣愣的回過神來,“謝斌以後就叫我小靄吧。”迷人的微笑浮現在臉頰,晃的人眩目。

平王府,書房內室。

“爺,傷可好些了?”莫雲小心翼翼的替楚天闊拆下厚厚的繃帶。

“無礙了,只是不知道小貓的傷如何了。”鳳眸中柔光閃現,“切勿將本王受傷的事傳揚出去。”

“屬下明白。爺,雖說您那天正在突破玄天的極限,可也不至於……”看著楚天闊身上深可及骨的傷口,莫雲欲言又止。

看了他一眼,楚天闊不語。

的確,憑他的功夫,即使只剩四層,對付那些人也不至於吃如此大的虧。可小貓在他身邊,這幾劍,他若不擋下,便會落在她的身上。

說不清楚為什麼,他只是本能的去護住她,哪怕是用自己的身體。

“影回來了麼?”披好外衫,邪魅的男子緩步踱到外室,“讓他來見本王。”說著,楚天闊坐了下來。

少傾,一名灰衣人立於桌案前。

“查出來了麼?”修長的手指輕擊著桌案,慵懶的聲音中透著涼意。

“回主上,查出來了。不過,屬下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想說什麼就說吧。”座位上的人優雅的抿了口茶。

“是,屬下查出那些刺客的身份,大部分是嘯劍門的人。”

“為何是大部分?”楚天闊皺眉。

“因為有四個人逃掉了,還有三個無法確定身份。不過,其中一個人,胸口上有這種刺青。”說著,影遞上一張畫有圖案的紙箋。

潔白的紙上,一個類似於太陽的大圓,中間一隻振翅欲飛的三足怪鳥。

“還有就是,屬下覺得這件事不單單只是嘯劍門所為的這麼簡單。”影不卑不抗的說道。

“或許,根本不是嘯劍門所為。嘯劍門是所謂的武林正派,門主玉振海身為武林盟主,斷不會做這種事。行刺親王,可是滅九族的罪名。”低沉的聲音不緩不急,“京城最近也有年輕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