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那月老廟地下的密道是何人所建。”

莫雲一個激靈,“爺的意思是,羅剎堂和金烏教有所關聯。”

楚天闊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鳳眸輕合,懶懶的仰靠在了椅子上。揮揮手,示意莫雲出去。

凌雲山莊大門外,一輛精緻小巧的馬車停在那裡。

一名綠衣女子在丫鬟和隨從的簇擁下走了出來,女子身姿婀娜,步伐款款。不論是頭上的髮式或是臉上的裝扮皆精心細緻,一絲不苟。在丫鬟的攙扶下,女子上了馬車。

車上的女子對門前的侍衛吩咐了幾句,馬車便緩緩向遠處駛去。

目送著馬車遠去,暮靄緩緩的從旁邊的陰影中走出。靈動秀氣的杏目中是毫無情緒的冰冷。那個女人,她不喜歡。

不知道為什麼,對於這個陌生的女人,暮靄有一種說不出的反感。

“暮姐姐!”暮靄的身後,清脆悅耳的女聲,語調帶著些許的猶豫。

猶疑了一下,暮靄慢慢的回過頭,明眸皓齒的少女正興奮的站在她的眼前。暮靄微愣,這姑娘是誰。

“真的是你啊,暮姐姐!我還以為認錯了呢。”說著,少女熱情挽上了暮靄的手臂。

“玲瓏,原來你和暮姑娘認識。”不遠處,一身白衣的卓凡站在那裡。

玲瓏。暮靄大悟,她怎麼把謝斌那個差點被她誤認為情敵的妹妹給忘了。

“來替天豪和阿斌治療。”卓凡笑著來到兩個人近前。對於暮靄,他總有一種說不清楚的熟悉感。

暮靄不語,衝著他點頭笑笑,便任由謝玲瓏拉著向山莊內走去。

秦天豪毫無生氣的躺在床上,彷彿沒有靈魂的木偶。

情況依舊沒有任何進展,由於服了鎮魂香而一直昏睡著。暮靄確定,由那天秦天忽然失去心志來看,他並不只是中了七色彩虹的毒那麼簡單。但是,暮靄卻始終找不出真正的原因和解治的辦法。

拔出秦天豪身上的銀針,暮靄約莫了一下時間,謝斌的藥應該換好了。

今日,謝斌仍然要求山莊的下人來給他換藥。暮靄便將藥留在了他的房間,來替秦天豪醫治。

看了看手中的銀針,暮靄紅唇微撅。如果她沒看錯的話,謝斌今天看她時的眼神,幾分歉疚夾雜著幾分心虛和無奈,為什麼?難道他做過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情。她不認為兩個之間會有利益上的交集,所以無所謂對不對得起她。

輕風吹入室內,紗帳輕飄。一陣陣似有若無的香氣傳入暮靄的鼻腔,好熟悉。

暮靄的心一點點的沉了下去,纖細的手指緊緊的攥著,指甲深深的陷入手心。先前心中那個呼之欲出的念頭漸漸的強烈,最終破繭成蝶。

為什麼會這樣?

她在月老廟後山醒來時,批在她身上的外衣就是這個味道。絕對不會錯。

一連幾日,秦天豪的情況依舊沒有任何好轉。

暮靄曾經試著在封住秦天豪全身經脈的情況下,解除了鎮魂香。但事實是,他又一次發狂而差點傷人。若不是制止及時,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幾日之內,似是在有意的躲著她般,暮靄都沒有見過謝斌,他身上的傷也早已經痊癒了。卓凡似有若無的向解釋過,說天池山論劍會快到了,所以他很忙。

想起謝斌那天覆雜的眼神,和卓凡閃躲的眼神,暮靄總覺得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看了一眼窗外略微有些陰沉的天空,暮靄壓抑的吐了口氣。昨天她還聽掌櫃的說潯城多雨來著,想不到今天天氣就陰了起來。這裡的晴天還真是難得一見。

“呵”看著看著,暮靄忽然低聲輕笑了出來。她時常會這樣,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就忽然的笑了。前世,經常有朋友開玩笑,說她是精神分裂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