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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被押解離開京城的那一日,天氣陰沉的很,黑壓壓的看的人心中發悶。那個被認為是最有可能成為未來皇帝的人,此刻一身麻衣,灰頭土臉的跟著押解的官兵穿過京城的街巷。所到之處,百姓無一不沸騰,手中爛菜葉臭雞蛋紛紛砸到他的身上。
去年的這個時候,宋卿遠代帝出巡的時候,可能從來也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
挨著飛鸞居的一家茶樓,二樓一間雅間的窗柩開著,眼看著宋卿遠的身影拐過街角再也看不見,宋黎合上窗子坐回去:“這次能有這麼順利,多虧了陳卿了。”
陳至良依舊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小眼睛眯成了一條線:“殿下客氣了,臣只是在宋卿遠耳邊提了些意見,最後拿主意的還是他自己。說到底,他這是心虛。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他自己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到最後都要自己償還欠下的債。”
讓宋卿遠去殺周韋禮,失了一個兵部尚書蔡勝,得罪了吏部尚書。
讓宋卿遠脫手月半彎,把月半彎的事情鬧得人盡皆知,這些都是陳至良的手筆。
不過他說的也沒錯,宋卿遠這是心裡有鬼,才會忙不迭地手忙腳亂的自掘墳墓。
“有件事還要問問你,月半彎現如今是誰在掌控?孤總覺得柳眠被殺的事情不是這麼簡單。”
“臣早就查過,就是從揚州來的一夥商人,出手很闊綽。當時宋卿遠急著把這塊燙手山芋推出去,想也沒想就賣了。臣也覺得這件事情另有玄機,柳眠被殺牽扯進了宋卿遠,繼而才鬧出後面那麼許多的事。換句話來講,若是沒有柳眠這檔子事,咱們再算計,也不會這麼快就把這件事捅到皇上那裡去。”
宋黎捏著手邊的茶杯,微微用力:“從前別人在明我在暗,如今卻是要換換了。”
“嘿嘿,殿下何須擔心,若是論起如今朝中的局勢,那是再明瞭不過的了。殿下手中砝碼足可以碾壓其他皇子,再加上殿下的無雙智計,問鼎那個寶座,也只是時間問題。”
“說到底,還是三皇叔知人善用,不然你當初也不會心甘情願跟著孤這個並沒什麼勝算的太子吧!”
宋黎話鋒一轉,陳至良眯著的小眼睛睜開,連忙跪下:“臣從前是懷親王的門客這個不假,可良禽擇木而棲這個道理臣是懂得的,還請殿下明察。”
宋黎盯著他忽而笑了,頗為親切的拉著他起來:“陳卿幹嘛這麼客氣,孤就是隨口一說而已。前路還不明朗,孤還要陳卿相助一臂之力。”
陳至良暗自鬆了口氣,面上依舊笑著:“臣必當盡心竭力。”
氣氛陡然變得輕鬆起來,陳至良說起當前的形勢,面上一派的欣喜:“如今除了殿下之外,只剩下三個皇子。二皇子越王宋勐為人清雅,從來不涉及朝中之事,可以不用擔心。五皇子宋悠既無才也無德,又沒了太后這個靠山,以後也沒什麼成勢的可能。而這四皇子臨親王宋遠祿。。。。。。。雖然在朝堂之上沒什麼派系,可在軍中卻是威望甚高。若是有朝一日他振臂一呼,想必軍中很多人都會響應。
大梁崇德尚武,殿下雖然手中有兵部尚書靳梁遇將軍,可在軍功這方面,卻是毫無建樹。按照往年來說,出了三月臨親王就要回邊關駐守,今年因為殿下的大婚推遲了。”
宋黎眼中一動:“你是說,這次四哥駐守之時,孤也應該跟著他去?”
陳至良點頭:“正是如此。如今邊關安寧,殿下此去一來可提升一下在軍中的威望,讓他們知道,大梁不只是有臨親王,還有個太子殿下。二來,也不會有什麼危險,只是一兩個月就可回京。只不過要委屈太子妃娘娘,剛剛成婚就要與殿下分隔兩地。”
忠心耿耿的陳至良突然發現,一提起這個,宋黎的畫風一下子轉了。低下頭煩躁的抓著頭髮,“咣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