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地裡看著她偷笑,讓她好生奇怪。

過了幾天,小寶對她道:“姐姐,嫂子說讓你明日有空就回家去一趟,她有要緊事要和你商量。”淑寧問:“是什麼事?”小寶搖搖頭,賢寧卻插嘴道:“我知道。昨天慶大嫂子來我們家,跟嫂子說了半天話,然後嫂子才對小寶哥說的。”

李氏?淑寧猶自奇怪著。

次日回了男爵府,真珍見了大喜,忙叫人去請了李氏與喜塔臘氏來。居然連芳寧都在。淑寧與她們見過禮後,順便問了句:“大伯母身子可好?聽底下人說,她這兩日不在家?”李氏斂了笑容,淡淡地道:“額娘如今身體很好。她在廟裡呢,說是為二妹妹祈福。要吃幾天齋。”頓了頓,她扯了扯嘴角:“自從萬壽宴回來,她老人家就是這樣了。”

喜塔臘氏聽了。忙道:“上了年紀地人,總愛吃吃齋念念佛的。如今額娘在家也是閒著,我們早就安排好侍候的人了,廟裡的屋子也是乾淨的,就當額娘是去散心。”

淑寧心中有數,便轉而問候了芳寧地雙胞胎,然後才問:“今兒讓我回來,可是有什麼要緊事?”真珍道:“這事要大嫂子才能說清楚了。是大表妹的事。”李氏忙收起心思,把事情地原委說了出來。

“前日裡我使人送些時令糕點去康親王府給大表妹,她託那人帶回來的信兒。說是再過半個月,就是老親王的百日了。世子雖沒說什麼,但世子福晉已露了口風。要別房的人都搬出去住。連幾位老福晉,都已定了百日後便在後府隔院另居。為老王爺唸經祈福。到時候王府就是世子福晉作主了。表妹夫想著,早日尋好宅子搬出來,也好將他母親接出去,已經叫人留意合適的宅子了。只是他們素來領地俸祿都是歸到公中的,積蓄不多。幸好今年春俸發放時,正趕上老王爺出殯,遲領了幾日。表妹夫留了個心眼,沒把錢交公,如今手頭才有些現銀。連他們舊日的積蓄與大表妹的嫁妝加起來,僅夠買下一處大宅,但要增添傢俱用物,發放僕役月錢,給老側福晉請大夫吃藥,再預備大表妹生產的事,就不夠了。大表妹也是沒辦法了,才想向我們借一些。”

淑寧皺皺眉:“老福晉們不管麼?”李氏嘆道:“世子福晉叫人砌院牆,打地是為老王爺祈福的名號,又不讓她們隨意出門,那些福晉們還能說什麼?她們本就是寡婦,就算外人問起,也可以說是為了老王爺守節。”

芳寧問:“那位世子福晉怎麼敢這樣做?這裡頭可有她的婆婆,她不怕被人說閒話麼?”真珍卻冷笑道:“她本來就沒什麼好名聲了,就算她再孝敬婆母,友愛兄弟,名聲也好不到哪裡去。我看她是破罐破摔了,橫豎她身份擺在那裡,宮裡也不會真把她怎麼樣。”

眾人對京中之前的傳言,均有所聽聞,都不作聲。芳寧想了想,問:“康親王世子那邊…難道就不說些什麼?我聽說他為人還不錯啊?”李氏搖頭道:“這就不知道了,但大表妹那邊透露,世子極有可能會將王府的產業分一些給兄弟。”

眾人又是一陣默然,淑寧抬頭問:“他們會帶多少人出府?又打算添多少人手?”李氏答道:“是說大表妹他們麼?大概只有他們一家幾口,加上平日裡使喚地人,還有老側福晉屋裡的人吧?人手是一定要添的,做粗活地,看家護院的,料理車馬的,還有照顧大表妹生產的人。”

淑寧點點頭,道:“這麼說,其實人不算很多,四進的院子便足夠了,宅子不用太大。使喚的人咱們可以幫忙找,或是從家裡或舒舒覺羅府上調些人去也行。他們要守三年孝,很多地方都不必鋪張,倒是省了不少花用。”

芳寧道:“其實…如今再找宅子似乎有些太急了,不如等大表妹生了再說吧?免得動了胎氣。”喜塔臘氏卻道:“原本他們夫妻也是這麼打算的,偏偏世子福晉那邊催得緊,而且表妹夫也有些心氣,擔心大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