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你,只是進行一個善意的提醒:如果達西亞人一意孤行,大聖戰的再啟,並不是一個遙不可及的臆想。而這一次,教廷會發動規模更加浩大的攻勢。”

“無所謂,”阿加莎也表現得漠不關心:

“王國的強大,從來都是透過鐵和血換來的,雖然我們不想輕易和教廷開戰,但如果你們真的一意孤行,我們也不介意讓你們再體會一次失敗的滋味。”

“那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今晚的對話不如就到此為止吧。”奧羅拉抬起雙臂,向後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走之前,記得讓外面的年輕人給我準備一份甜點,我想補充點糖分。”

“放心,我會讓他們按照我的喜好進行準備,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阿加莎利落地站了起來,向門口走去:

“既然這項工作已經結束了,列夫,收拾收拾檔案,今晚可以收工了。”

自始至終,二人其實都沒有談到海島教會,她們既沒有談論這個組織的現狀,也沒有探討過這個組織未來的下場,對阿加莎和奧羅拉來說,海島教會的覆滅已成定局:

雖然這個組織自以為脫離了王國國教、自成一個派系,但她們都清楚——西洛里亞的主旋律永遠只有兩個主題,王權爭霸、以及教派爭鋒。

而在教派爭鋒的棋局上,真正的棋手從來都只有兩位,卡俄基亞教廷和達西亞國教。

至於海島教會?它不過是一個略微有些分量、又有些活躍的棋子罷了,教廷在意它,是因為這個教會可以稍微分散些達西亞人的注意力;王國在意它,也只是因為它攔在了王國統一的道路上。

說到底,棋盤上的小卒再活躍,也沒有一位棋手會真正地在意它的死活。

雖然阿加莎成功套出了需要的資訊,但這場審訊其實是不歡而散的,列夫抱著審訊的筆錄,快步走出審訊室,跟上了阿加莎的腳步:

“殿下,這位樞機卿……應該怎麼處理呢?要不要暗中——!”

列夫頓了頓,在脖子上比劃了一個“斬首”的手勢。

“你想怎麼處理她?沒有我和布蘭達進行壓制,也沒有埃文公出手,你們怎麼對付這位樞機卿?難道是想依靠下毒嗎?那還是不要白日做夢了,那種程度的超凡已經百毒不侵了。”

阿加莎只是瞥了列夫一眼,便打消了他的想法:

“我們畢竟還沒有和教廷正式宣戰,貿然殺死一位樞機卿級別的教廷高層,還是奧羅拉那樣最有權勢的教廷高層,對王國會有哪怕一絲的好處嗎?怎麼,你的腦袋糊塗了?

“什麼都不要做,好吃好喝地招待好她,等到戰事結束,就老老實實地放她回卡俄基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