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防暴大隊的人一定要來,尤其是爆破專傢什麼的。讓他們著便衣來,別下車,就在醫院大院裡候著,什麼時候上視情況再定。小劉,你去聯絡這件事,剩下你們幾個回去密切注意陳老爺子,萬一有什麼舉動一定要先控制住他。”

幾個人應了一聲,分頭去了。

白雲飛看著李艾焦急的眼神,一下就猜中了他的心思:“你是不是愁現在怎麼辦?要不我去吧,我進去還比較合理,犧牲了也不算你們刑警隊的指標。再說,我也是半個談判專家來的,當初那個大案還是我意外地先穩住兇手的。”

李艾愣了一下,沒想到白雲飛這麼直接提出了最好的辦法,然後又皺起了眉:“你進去只是可以拖延時間,陳老爺子的問題不是一時半晌可以解決的,不解決問題,他怎麼會輕易善罷甘休呢?”

14、衝動的行為

“他怎麼也不至於向記者發難的,”白雲飛站起身,拿起了機器,“何況我們節目當初是偏向於他做的報道,他對我們節目組的人應該都有好感。我先拖延著時間,你們要叫什麼狙擊手,可讓他看準著點。”

“子彈可不長眼睛,”李艾有點著急的囑咐白雲飛,“要是老頭子有什麼衝動行為,你記得一定要躲開,別逞強,病房裡那麼多我們的人,控制住他應該沒問題。”

白雲飛檢查了一下機器,又把包背好,想了一下說:“我明白,你們就想這件事越是沒人知道越好,要不早把老頭子五花大綁地拖出去了。狙擊手就不用叫了,我有信心,把他說服走,自動離開這裡。不過你要記著,又欠我份大人情,可不是一頓兩頓路邊燒烤可以解決的。”

李艾沒起身,還蹲在那,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白雲飛進病房的時候,陳老爺子沒怎麼意外,卻把那幾個裝病號的警察嚇了一跳。不知道組織上是怎麼安排的,也不知道他怎麼突然進來了。

病房裡,值班的醫生和護士正在和陳老爺子糾纏。陳老爺子已經退守到自己的包那,坐在那編織袋上,說什麼也不動地方。他警告著醫護人員不要再上前,否則後果很嚴重。

“我不信你們的,也不需要做什麼避超、躲超的。我就在這了,你們給我開點藥,吃了能舒坦就行。”陳老爺子的戰鬥意識到也明確,無論醫生說什麼理由,他也不離開那編織袋,“我知道你們就想騙我出去,一出去就指不定把我摁哪了。我官司沒打明白,但是你們這些手段我太明白了。”

醫護人員愁得沒辦法,平時值夜班大多可以偷懶睡一小覺,雖然今天有大事,但是也沒想到半路殺出個“陳咬金”來。

白雲飛走過去,分開醫護人員,輕聲說:“大爺,我是青州電視臺《新聞夜線》的記者,咱們能聊兩句嗎,是您找人打熱線電話的不?”

這時候我才看情陳老爺子這麼冷的天,只穿了件渾身是洞的羽絨服,上面到處是油印子不說,幾乎連衣服顏色都分辨不出來了。他羽絨服裡面,似乎只有件單薄的內衣,脖領子還花開了口子。

“你是《新聞也行》的?沒騙我?”陳老爺子見了白雲飛就要撲過來,沒等身邊人有反映,又退了回去,依舊坐在編織袋上說:“你們電視臺當年採訪我的記者不是你。”

白雲飛笑了,老爺子樸實的有點倔強,只好說:“我們是《新聞夜線》,是晚間新聞的意思,不是新聞也行。我們當初採訪你的記者姓馬,他如今是我們主任了。”

老爺子臉色變了,大喊道:“不對,你是假的,一定是和他們一夥的,不穿白大褂就能虎住人了?”

說吧,他回身就開啟了那神秘的編織袋。病房裡的人,心立刻就提到嗓子眼兒了。 。。

15、倔強一枝梅

暴雪洗禮後的當天,還有一則新聞,是無法播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