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你居然打我?你是什麼東西?我父皇都沒有打過我——”普安將壓抑已久的委屈宣洩出來,尖細的嗓音像是怕別人聽不見一樣。嚇的一邊村婦打扮的女子連忙上去捂住了她的嘴。

“那又怎樣?”我慵懶的一笑,慢條斯理的整整衣領,道:“我算什麼東西?別忘了,你們現在是在投奔誰?信不信我現在就是殺了你,然後再將你這身細皮嫩肉一寸一寸活剮咯,你看看有人能為你說一句麼?在這裡,實力就能證明一切!”

“你——”普安看著我,嬌嫩的小臉早已不見血色。

“好一句實力就能證明一切!刺史好魄力!”靜謐的車廂內,傳來一聲冷笑。

只見原本身穿土布大褂、面有菜色的村婦放開懷裡的普安,轉頭怨恨的看向我。一抹熟悉的怨毒閃過,女子揭下面上一層薄薄的蠟黃皮脂,露出一張嬌豔如花的面容,黛眉香腮,瓊鼻巧嘴,端是嬌媚動人。

“我們認識麼?”她的容貌在我腦中產生了一閃而過的熟悉。

“太守大人果真貴人多忘事,連老朋友都不認識了!”女子嘴角揚起一抹諷刺。

“還好。一般籍籍無名有不討喜的人,我向來懶得去記住。就是不知道姑娘是屬於哪一種了!”看著那抹笑容,直覺想要扇她一巴掌。

“你——,算了!反正我也不喜歡你!一個小小山西太守,妄縱枉法,私募山匪殘害良民,貪贓枉法罔顧法紀,圈養面首端是不要臉。”不知為何,女子正要暴怒,卻又硬生生的壓抑了下去。

“哦——,我想起你是誰了!——兩年前,陳記酒樓差點將我殺掉的那位小師妹。對不對?啊!人生啊!果然是很奇妙!又見到我了,是不是感到很榮幸?”我痞痞一笑,斜靠在窗稜上。

“噗哧——,”車廂外駕駛馬車的兩人中的一個忍不住笑出聲來:“一般來說,正常的人應該會說又見到你了,很榮幸才是!怎麼到了你這就反過來了?”不用說,此人一定是那個曾經出手救我的俠士。

“抱歉!我就是屬於那不正常的人!”一聲嗤笑,我敲敲車廂,示意他專心駕車。

不知道是不是我倆輕鬆地對話惹惱了“小師妹”,瞧著她粉面含煞,一副想要生吞了我的樣子,我皺眉道:“陳姑娘——,你說我貪贓枉法、罔顧法紀我都承認,至於‘私募山匪殘害良民,圈養面首端是不要臉——’這句話。我可不怎麼苟同啊!所有人都知道我梅葚至今獨身一人,連親個小嘴,摸摸小手都沒有!哪裡來什麼面首啊?還有為了打擊山匪,我可是造到了多少報復,只可惜山匪們依舊‘猖獗’,真是讓人無可奈何啊!”起哦故作可惜道。

“住嘴——”一聲尖叫,打斷了我聲情並茂的表演。

“別人不知道你偽善的面孔!我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你的那套把戲可以瞞過其他所有人,卻瞞不了我的眼睛!我爹爹——,大伯——,舅舅——,梅葚!如果不是我奶媽千里迢迢來告訴我,我還當真以為你是一個為民請命的好官!聽你嘴裡講的頭頭是道,背地裡卻一肚子男盜女娼!你殺我陳家一門三十六口人,這筆血債你想如何償還?”

“陳家?三十六口人?你奶媽?——”我皺眉。這章遼,辦事真不牢靠!居然還有漏網之魚!看來,這女子也不能留了。

垂下眼簾,我眼中閃過一層殺機。

“怎麼?不說話了?原來你也會心虛!還道你是人面獸心的女魔頭,哼!現在後悔已經晚了!我陳家上下三十六口人命我一定會親自向你討還——”

“你的名字叫陳如珠?”我打斷了她的話。

“哼——”她不說話,就是承認了。

“陳如珠,女18歲。十六歲開始從專門為皇家培訓貼身護衛的影衛門出來,任普安公主的貼身女侍衛;父親陳思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