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所以,我一旦想要頒佈什麼政令,很多事情都無法落實到實處。

這半年多以來,從我剛到這隰州開始,我就做了一系列的改革措施,也得到了大家的大力幫助。隰州的改變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可是,我要說,這還不夠。為什麼?因為還沒有遠遠達到我的標準。所以,接下來,我會有一系列的舉措在山西這個地方先實施起來。到時候,我還是希望大家還能像以前一樣的幫我。”

“大人,我能問一下是什麼嗎?”陸韞在我說完之後,顯得有點坐立不安。

我微微一笑,不語,暫時還是保密好了。側過身,開始介紹蔡渝南:“這位,就是蜀中地區的大商家——蔡渝南,前兩天,他剛好從我手中標得一項工程。與你們不同的是,他這項工程有著很大的社會慈善性質,對於蔡渝南公子的慷慨,我表示萬分感謝!”

蔡渝南很機靈,我話一說完。他便站起來,整整對著諸官員一個圈揖。

一聲輕咳,打亂了這融洽的氣氛。

“大人,請問這位蔡公子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讓你這樣褒獎?以至於讓他以一介商賈的身份,居然和我們一樣坐在這議事廳之內?”司琮從一進來,就對著我和蔡渝南看不順眼,沒有了以前的熱乎。

我眯起眼,警告了他一下,淡淡道:“蔡渝南公子所承包的,是製作水泥。和你們一樣,配方一樣是由我提供。水泥作坊建成之後,蔡渝南公子將無償為我們隰州至晉州修一條長約五百二十八里的官道,以供來往百姓交流。難道這還不足以我對他表示感謝嗎?至於身份麼?士農工商,自古商人就經常被人看不起,因為他們一身銅臭。可是,我想蔡公子已經在這裡給出了一個答案:只要對百姓做有意義的事情的人,無論他貧也好,富也好;男也好,女也好;出身高貴也好,下作地痞也好。我都認為他可以和我平起平坐。在座的你們如果哪一位心裡還是不舒服的話,趁早提出來為好,我會替你們安排的。”

最後一句,可以說是威脅了。憑著我現在手中的勢力,和在軍中的地位,我還不相信有人現在會出來對我表示不滿。除非他們以後不想再跟著我賺錢,將自己頂上人頭當作可拆卸的玩意了。暗殺這玩意,雖然我不想做,可並不代表我不會做。

下面的一個兩個都是在官場上打滾了好多年的人物,都是比猴子還精,如何不曉得我的言下之意。所以我話一說完,所有人都沉默不語。

“胡鬧!這簡直是有辱斯文!”本來以為是塵埃落定了,卻不料還有不怕死的。

話音剛落,從後堂中就奔出一個拄著柺杖,連走路都是顫顫巍巍的老者,看著這副模樣,估摸著年紀也是該有“知天命”了。老頭一出來,原本坐在兩首的牛徽和牛循嚇了一大跳,忙過去攙扶著老者。看來,這老頭就是他們的父親,牛僧儒之子——牛蔚。原山南西道節度使。

老頭一出現,兩人看向我的表情也是刷白,想來連他們都不知道這老頭在後面偷聽。

老者來到我面前,怒道:“稚口小兒,仗的有梁王撐腰,以一介區區女子身份登得山西太守之位已是荒唐!現在居然還有辱倫常,就因為區區貧賤商賈捐個小小官道,就讓他可以和文武大員平起平坐?要是他在多捐個十條八條的,請問刺史是不是準備讓他入閣朝堂呢?”

老頭雖老,可氣勢依舊咄咄逼人。看向我的眼神裡,充滿了不屑和鄙視。

我也不惱,抬頭正對上他,揚起嘴角,道:“你就是大和進士出身?牛僧儒的兒子牛蔚?”我一向將自己的身份擺在一個歷史旁觀者的位置之上,所以說起話來,端是不客氣。

“你……不錯。老夫正是牛蔚。”老頭青筋暴跳,想來是從來沒有人和他這樣不客氣的說話。所幸,在眾目睽睽之下,為了他士子的修養,最終還是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