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殷紅的血跡已經將白色繃帶染紅,甚至已經粘在的棉被上。

“唔——”伸手想要解開繃帶,卻觸動了傷口。冷汗順著脖頸,一直滑落到胸前,浸溼了繃帶,也沾染了傷口。男子俊臉撐的絳紅,額角的青筋曝起。

“吱呀——”門被人開啟。

我和房莫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情景。

房莫連忙衝到男子身邊,我卻呆立不知所措,兩腿沉重的彷彿灌了鉛,一陣酥癢的感覺蔓延全身,身體彷彿置在雲端,已經不再屬於我自己,我也無法支配他們。

“耶律阿保機?”一種不屬於我的聲音從我嘴裡發出。

“他不是耶律阿保機,他是耶律阿保機的同胞弟弟——耶律路梏。真正的耶律阿保機此時尚在契丹!”房莫的聲音冰冷,我卻聽得出他在顫抖。

“什麼——意思——?”我渾身發軟,雙膝不聽使喚的癱倒。心中一種不好的預感蔓延全身。

“原先我也不知道,他們竟然是有兩個人。可是他們明明長的這麼像——。在契丹,雙生子是被詛咒的孽根,所以從一開始,就只有少數的幾個人知道這件事,他們的父親耶律撒剌的,母親蕭巖只斤還有接生的穩婆查瑪。

路梏比阿保機晚出生一盞茶時間,便註定了他從此只能做別人影子的命運。

阿保機有著多重身份,迭剌部的夷離堇、中原武林的夜王鳳仙、隴西郡王李克用的結拜兄弟等等,我一直很好奇,他是如何扮演著這麼多不同的角色!甚至在有時候,他們的脾氣秉性也相差很多!明明前一天還和你把酒言歡,等到了第二天卻像是陌路人一般冷淡。”房莫低下頭去,眼中充滿了疼惜,手下卻未見絲毫停頓,解開路梏身上的繃帶。

“一年前,耶律阿保機偷襲河東,你派周懷英一直將他追殺至潢河。在混亂中耶律阿保機生死不明!正在眾人惶惶不可終日的時候,他卻又突然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了契丹!可是,真正的事實只有我知道,因為正是我,橫追三千里,硬是將身負重傷的‘耶律阿保機’救出,一直療養在這裡。雖然在一開始,我也被這事情嚇了一跳,可慢慢地,我竟有一絲竊喜,阿梏終於可以在我身邊了,誰也搶不走他!”

說完,房莫看著路梏那完美無暇的俊臉,竟然露出無比的寵溺和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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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微微難過,雖然知道了路梏和阿保機是兩個人,竟最想到居然是個“一順邊”的。

繃帶解開,露出的是血肉模糊的一大片腐肉,和身體上段的白滑細膩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是白痴麼?”狠狠地攥緊拳頭,我內心五味呈雜。

“我只是哥哥的影子——,所有我的東西,到最後,他都要搶去——!去找你,也是哥哥的主意——,他要我將你帶到契丹——對不起!”看著我,傾城絕色的臉上流過落寞。

“那至少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和我談戀愛的是你!你是真心愛我的!是不是?”深吸一口氣,我揪心道。

腦中浮現出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那猶如桃花般的男子。

“大哥,你貴姓?”

“路,路梏。”

“呃——那個,美男子,你不要再笑了好不好?會勾引到我的!我真的要流鼻血的!”

“無妨,你想怎樣都成!”

“……”

“精盡人亡?你好毒啊!”

“你說我以後叫你什麼好?叫葚兒?太普通!叫梅小姐?太見外!以後叫你親親好不好?”

“真是多疑的小傢伙,人家可是第一次接到保護人的生意,你可不要幫我搞砸嘍,我大哥會揍死我的。”

原來,原來他早就告訴我了!大哥?耶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