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將軍!前方出現一列軍隊,看著他們的軍旗,似是河東李存勖將軍的貼身侍衛團還有李廷鸞將軍的守衛軍。屬下見他們行軍的速度很快,正在往皇城方向行進!”

在離方才那列軍隊不遠處的樹林之後,此時竟然正駐紮著另外一列軍隊。令人吃驚的是,在這列軍隊中,每一個士兵都陰鷙著臉,散發出濃濃的血腥氣。如此強烈的殺氣,只有經過無數次的征戰和殺戮才能鍛煉出來!仔細觀察,士兵的鐵鎧晶黑髮亮,貼身軟護甲的接縫中,暗藏著星星點點的暗沉色黑斑,若是知情人一看,必定會大吃一驚!這些黑斑顏色暗沉,散發出一陣若有似無的腥味,竟都是鮮血留下的痕跡,能將整件軟護甲都染遍,那鐵甲的主人該是有殺了多少人啊!?

“李存勖和李廷鸞?嗤——,他們不好好的在鄭州待著,來這裡做什麼?該不是為了見軍師吧?”被稱作為王將軍的為首一位鐵血將軍不是別人,正是被世人都驚恐的稱作魔將的王晏球。聽到斥候來報前方出現不明軍隊,才讓全軍駐紮於此。

一聽到王晏球的調侃,原本一群不苟言笑計程車兵不由輕勾起嘴角,眼中泛出淡淡地笑意。兩位李將軍對軍師的情誼,在軍中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也就整日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軍師大人尚不知情而已。此次一下子俘獲了七名未婚夫的事情早就傳遍了天下,也難怪兩位身處沙場的少年將軍會著急了!

“蔡東,不要驚動別人!你去將我的令符交給李存勖和李廷鸞,讓他暫時不要輕舉妄動,然後讓他們過來一下。”一手伸入鎧內,王晏球一臉凝重。

“是。”

低垂的星空下,夜風吹拂出暖暖的洋溢。

接到了王晏球的信符,李存勖顯的詫異。王晏球是梅葚身邊的親信,而他和梅葚是盟友的關係,之前在“滅朱內亂”的時候,戰事上有過頗多的交集,可內亂結束之後,兩人幾乎就再沒有什麼聯絡,此時的突然來信,讓李存勖內心一陣不安。

“王將軍!好久不見。”

李存勖和李廷鸞解開披風,兀自朝王晏球一拱手。

“兩位將軍別來無恙。末將請兩位將軍過來,實在是不情之請,還望見諒。不知兩位將軍深夜疾馳,所為何事?”王晏球依禮還禮,將李存勖和李廷鸞帶至一邊,問道。

話一出口,卻換來兩個向來嚴謹俊酷的少年將軍一陣尷尬的語塞。看著神色僵硬的兩人,王晏球暗暗好笑,看來自己的猜測並沒有錯。

“將軍,不是末將故意阻撓。只是情勢緊迫、情非得已罷了!請問兩位將軍如此著緊,是否是為了鄺王爺的六十大壽而來?”

“不錯。”李存勖點點頭。

“那將軍有否接到王爺或者其他人的某些奇怪的指示?比如調動軍隊。”看著兩人皺緊了眉頭,王晏球繼續試探。

“王將軍到底是什麼意思?本將軍不明白。”王晏球的試探讓李存勖漸露不快。俊逸魅惑的臉上神情漸漸凝重。

王晏球勾嘴一笑,看來李存勖等人是真的不知情。

遂曼聲道:“小王爺請恕罪。末將絕無輕慢之意!實在是本將尚且有軍務在身,不得已而為之。另外,末將只是想奉勸小王爺今晚還是在此駐紮一宿為好!詳細軍情,明天晏球自會登門細稟。”

“哦?為何?是何事讓將軍如此嚴謹慎重?莫不是京中有變?!!”李廷鸞見王晏球口風甚緊,一愣,王晏球的神色讓他立馬聯想到了梅葚有事。

“額?王爺,末將說過,一切事情,還等末將回軍之後在向王爺細細稟告。”李廷鸞的機警讓王晏球一愣,一語塞過去。

王晏球是一個性格耿直的人,雖然對於政治上的勾心鬥角近年來已經有所長進,可對上經年在世家王臣中長大的李廷鸞和李存勖來說,還是太過稚嫩,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