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將附近的地形打探清楚——,要事無鉅細,連一隻螞蟻都不能放過!”

“是!”

他便是上次比賽中獲勝的小個子,是個機靈人,時過沒有多久,我便將他提拔了起來。

“大人——,為什麼要這麼小心?”章遼不明白,偷偷湊到我身邊來。

回頭一看,我淡淡道:“大夥進了契丹這麼久了,卻還是沒有見到一個人!你不覺得奇怪麼?”

被我這麼一說,章遼恍然大悟。

沒過多久,王財寶便小心翼翼地回來了。

“大人,右前方有個峽谷,裡面樹木叢生,是個埋伏的好地方;左邊是一條並不寬敞的溪流;一直向前,是一片遼源,請問大人怎麼辦?”

“沿溪流走!”我淡淡道。

峽谷太危險,這種百分之五十的把握我不能用戰士們的性命去賭;遼源雖然無法藏身,卻也曝露了自己;溪流的話,起碼沿著它,總能找到活人!

曾經在契丹的逃亡是我深刻明白,在草原上,水源才是最重要的寶藏。

日落黃昏十分,我站在一塊巨大的岩石之上,舉目遠眺,心中無限感慨!一路之上,總算有驚無險的避開了許多關卡。可還是深深體會到了耶律阿保機的可怕。

游擊戰,是毛澤東提出來的著名的“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十六字訣,這是他運動戰軍事思想的精髓。我僅僅是學習到了皮毛,所以運用起來還是略顯生澀,可這一路之上,我才真正發現耶律阿保機是個軍事天才。居然將這十六字方針學習的有模有樣,給我軍打的不堪其擾。

看來,敵在暗、我在明。這場戰真是有的打了!

“夷離堇,這是呼察爾將軍剛派人送過來的戰報——”上京的氈房中,阿保機一身皂青色鎧甲,將欣長高大的身體包裹起來,沒有戴頭盔,任由如墨的長髮狂野的披散開來。

“怎麼樣?”

“夷離堇這次的以其人之道還置其人之身,真是絕了!屬下相信,梅葚再過不久便要發狂了!”送戰報的,是耶律阿保機的貼身侍衛古寮查,在前一陣子的騷亂中,他的牧場也損失慘重。

“不!她可不是那樣經不起打擊的人!告訴呼察爾,一定要密切的盯著梅葚的一舉一動。”修長的手指捏起戰報,放在嘴邊,濃密的睫毛覆蓋下來,留下一片陰影。

“是。”

半夜,我無心睡眠,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一樣,心猛跳個不停。

“軍師?怎麼不睡覺啊?睡不著麼?”生活侍衛見我不睡覺,只好迷糊著眼睛,也跟著爬起來,嘴裡還一邊解釋的嘀咕著:“真是的,這草原上到底是怎麼回事?白天的天氣還這麼熱,一旦晚上,卻涼颼颼的,讓人發睏——”

讓人發睏?——不好!

“劉全,快將所有人都叫醒——”我一個激靈。

“啊?——是!”見到我嚴肅的表情,劉全嚇的魂都沒有了,連忙輕醒過來。

果然,眾人還沒有清醒過來多久,王財寶便發出了警報。

幽月之下,正有一對對契丹兵準備趁夜突襲。以布革包裹著馬蹄,悄然無聲。為首的一員大將,身高八尺濃眉虎眼,手中提拎著一把鋼刀,在黑夜中閃爍著銀亮的寒光。

越是靠近漢軍陣營,大漢的嘴角也勾起一抹殘忍的微笑。在大草原上戰鬥,有誰能是這些馬背上的漢子的對手?

“歡迎光臨!呼察爾將軍!這麼晚過來,可沒有熱茶招呼你啊!”看著他瑟縮的身影,我輕搖羽扇,點起火摺子,火光搖曳,印襯出我妖媚一般的臉來。

“啊——”契丹軍的四周,漢軍頓時圍了上來,將呼察爾帶來的兩三千人圍在中間。

“梅葚——,你設下埋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