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角,後方的齟齬有陛下他們代為處理。我們只需要面對我們的敵人,然後不惜一切代價戰勝他們即可。”

錫德稍微坐直了一些,“但你要明白,以我們的地位而言,我們可以不參與那些鬥爭,但我們必須要磨礪自己的見識,不能讓自己囿於成見。”

聽到對方的語氣嚴肅了一些,奧斯頓也端正了姿態:“請您指點。”

“我們先從已知的情形出發,進行推斷。”

錫德提出了第一個問題:“現在,西里亞還是我們的威脅嗎?”

“我不這麼認為。”奧斯頓斷然搖頭,“西里亞與阿基拉的戰事日漸糜爛,他們已經投入了許多的精力在東方的戰場上。在他們國內日益空虛的現在,他們斷然不敢與我們再開戰了。更不用說,西塞流國王應該更懼怕我們攻打西里亞吧。”

“我們是什麼時候做出這個判斷的呢?”錫德循循善誘。

“什麼時候?”奧斯頓思索了一陣,“968年左右?”

“那我們普遍認為的、這場戰爭的源頭是什麼呢?”錫德繼續發問。

“因為西里亞的貴族聯軍攻陷羅芒城,並造成了那場屠城的災難?”奧斯頓的語氣有些不確定了,他好像明白了錫德的意思。

錫德的下一個問題,果真就如同他所預料的那般:“那麼,從結果上來說,到底是誰推動了那場屠城?”

奧斯頓猶豫了一番,最終還是說出了那個名字:“……艾爾弗雷德。”

但下一刻,奧斯頓就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可是,那個想要避免任何犧牲的艾爾弗雷德,真的會做出這種事情嗎?”

錫德嘆了一口氣:“這就是成見啊,殿下。”

奧斯頓愣住了,幾秒後,他才意識到對方的意思:“你是說,艾爾弗雷德在我們面前擺出的這副模樣,恰恰是他偽裝的姿態?”

“不能說是偽裝。”錫德搖了搖頭,“只能說,這是艾爾弗雷德殿下想在我們表現的樣貌,他可能是想透過這種姿態,表明他自己從未改變。”

“真是沒有想到,短短几年間,艾爾弗雷德居然會成長到這一步。”奧斯頓按住了自己的額頭,似乎有些難以置信。

而錫德卻在心中自語:不如說,艾爾弗雷德可能從一開始就是這副模樣,真的未曾改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