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死在了自己的房間裡?”

“是。大多都是死在睡夢中。”

“守衛呢?”

“根據證詞,他們都沒有發現異常。”

議會里的貴族討論得熱火朝天。

“跟逃獄的那群人使用的是同一種手槍。”

“難道他們逃獄之後沒有逃跑,反而去襲擊貴族的府邸了嗎?!”

“不。問題關鍵在於誰解救了他們,又是誰給了他們武器。”

但這兩個問題註定無果。手槍並非某個家族的專屬,戰爭年代各個家族都或多或少從事了軍火生意。議會成員也都默契地忽略了追查槍支來源,因為說不準就會查到自己頭上。

而誰闖了監獄,就更難追查了。他們能推測出的只有解救者行動有序、身手不凡、對貴族抱有恨意。

“果然只能等到抓捕回逃犯再進行審問。”

“只能這樣了。通知巡邏隊仔細搜查。另外,能否請求出動軍隊呢?畢竟是貴族被刺殺,我懷疑又是反叛軍的漏網之魚。”

坐在議會上位的三位公爵並沒有直接回答。

佩雷茨的家主直接轉向長桌的最前端。“您的意見呢,陛下?”

坐於議會首位的,即是他們斯特利爾的國王陛下。

這位國王沒有穿著王室的服飾,而是穿著一身軍裝。披風上的尾羽拖在地上,那是傳說中的獅鷲羽毛。王冠還是那般璀璨奪目,即使在昏暗的會議室裡也散發著金色的光輝。可王冠以下,國王的面容卻隱藏在黑紗背後。

國王摩挲著手杖,他思考了很久,底下人也等了很久。

最終,國王下令了。“執行肅清。”

一片譁然。

“肅清?”

“陛下,肅清的意思是?”

“請等等。說到底不過是一些小事件,突然肅清是否太過草率了?”

國王說道,“我沒有耐心看你們追著老鼠東奔西跑。諸卿,你們既然催促了巡邏隊,現在是否拿到了成果?”

無人應答。

怎麼可能。昨夜剛剛發生的事件,光是救火就耗費了大量人力。這群貴族覺沒睡好就跑來開會,又哪來的時間詢問士兵具體細節。

“你們又能否保證一週之內能抓到反叛軍?”

“這個……陛下……”

國王伸手製止議員發言,“兵貴神速。戰場的機會轉瞬即逝。我絕不容許此事被延期到下一月,甚至下一年。所以,執行肅清。當然,你們若有更為高效的方法可以隨時提出。”

議員們害怕這位以鐵血著稱的陛下。只要跟隨陛下上過戰場的高層都很怕他。

心裡再不願,他們也只敢唯命是從。“遵命。”

“肅清的物件包括貴族在內,尤其是安都的貴族。佩雷茨,你的部隊是本次主力軍。阿米爾,你則負責記錄肅清名單。”國王繼續說道,“機遇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跟以往一下,此次肅清也會計入功勳。”

“我很期待諸卿的表現。”

說完,國王陛下便疾步離開了。

會議室裡頓時炸開鍋。

“佩雷茨大人,請再勸說陛下。”

“是啊……不管怎樣,這都太過草率了。”

對於諸多議員的抗議,佩雷茨的家主也只是回道,“真遺憾。我無法改變陛下的意見。”

在他說完,所有人目光都轉向整個會議都一言不發的瑪麗蓮娜。若說誰最能改變那位固執的國王陛下的意見,非她莫屬。

瑪麗蓮娜勾起嘴角。

“諸卿為何害怕?”

“阿芙羅狄大人,我等家族人數眾多,出現一兩個叛逆成員十分正常。”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