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終於有機會發表自己理論和藥方的時候,又被直接拒絕了,一點餘地都不給留,江寒坐在走道上,有點喪氣。

眼前情況都這麼危急了,為什麼這些人還不能在非常時期採取點非常手段,什麼不能用患者試藥,人都要死了,再試還能試出更壞的結果嗎?

本來以治病救人為第一要務的他,直接來到醫院就是想要第一時間解救病人,沒想到結果竟然是這個樣子。

到頭來,救更多的人還是不能夠第一時間執行,想要救人都還要身份足夠,這你找誰說理去,事到如今江寒也只有一個辦法了。

他撥通了蘇雨歆父親的電話,這是那天晚上在蘇父房間他告訴江寒的。

電話接通之後江寒也沒有再說什麼客套話,直接就講明瞭自己的意思,短暫的沉默之後,那頭蘇父給了江寒一個地址,讓江寒到了再給他打電話。

結束通話了電話之後,江寒江寒起身離開了醫院,站在大門口,他回頭看著背後高高的樓房,鮮紅顯眼的標語。

這時候江寒心中有些動搖,醫院和治病,兩者之間的關係,竟然會複雜成這樣,本來不應該是很簡單的問題嗎?

可為什麼?

或許,因為複雜的是人心吧,如果這也是一種病,又怎麼用藥?

江寒轉身離開醫院,他想要答案,但他不知道,想不出來,也不知道誰能夠給他想要的答案,甚至可能,這問題本來就沒有答案可言。

上了計程車,江寒告訴了司機地址,車輪轉動,尾氣把江寒送到了蘇江市一處別墅區,他從來沒有來過蘇雨歆家裡,但送過她回來一次。

想起往事,好像就在昨天,而今天已經和昨天大不相同,下了車之後站在了一個高檔小區門口,沒有憑證的江寒是不可能被允許進入的,在這裡他再次撥通了電話。

短短几十秒的通話之後江寒結束通話了電話,蘇父讓他直接進去就好,江寒沒有遲疑,直接走向了入口,果然當保安亭的人看到江寒之後,真的給他開啟了門,並沒有多說什麼。

江寒衝著保安亭裡一個大叔點了點頭,微微一笑表示了個禮貌的問候,那圓臉大叔同樣也是一笑,兩人並沒有說一句話。

江寒按著蘇父告訴他的路線快速的在小區中穿行,沒過多久就找到了目的地。

這是一幢四層的小別墅,造型美觀,下面是一個小花園,這小花園不是很大,但很有格調,裡面種植著不少花草,只是深秋季節,花草多已經枯敗。

這整個小別墅自然沒法和胖子家那個莊園一樣的地方相比,但是在市內這種地界內,也絕對是天價,尋常白領,送他這套房也養不起。

再次確認了一下門牌號,沒有錯,就是這裡,江寒開啟了柵欄上的小門,走了進去,這是江寒第一次來到蘇雨歆家。

他大概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來到她家吧。

按響門鈴,給他開門的是蘇雨歆的父親,江寒再次看到這個中年男子的時候,臉上露出了意思訝然,這才一兩天沒見。

蘇雨歆的父親看起來竟然憔悴了很多,眼中神光倒是不減,整個人的氣勢也絲毫不弱,不過那一絲的疲倦和痛苦,同樣逃不過江寒的眼睛。

江寒來到之前,正好是蘇父把蘇雨歆帶回家的那天,蘇雨歆的母親也莫名暈倒,送到醫院之後什麼也檢查不出來。

這已經不是身稀奇的事件,他也早就知道,蘇雨歆和她母親身上都中了這種病毒,只是看到親眼看到的時候,他還是心如刀割。

一邊是昏迷不醒的女兒,不出所料,所有醫生都沒有什麼辦法,也檢測不出來有什麼不妥,另外一邊是自己的妻子,繼女兒之後也陷入了昏迷。

這種痛苦不真正的經歷,誰又敢說能夠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