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必須要打的,只不過是由哪一系的人馬去打而已,這個紇娜穆雅根本不懂用兵之法,豈非白白折損她的人馬,對我的大計毫無幫助?

蘇爾曼皺了皺眉,有心點撥點撥這位特勤大人,立即率領親衛,策馬直奔陣前。

峽口城下,紇娜穆雅帶著一眾親衛,仰首望著建築在懸崖上面的峽口城正在指指點點,也不知說些甚麼,蘇爾曼到了她的面前,蹙眉問道:“特勤大人,即已紮下營盤,為何還不進攻?”

紇娜穆雅扭頭看見蘇爾曼,不禁笑顏如花:“蘇爾曼大人,你來的正好,今日塞上,有些古怪呢。”

蘇爾曼提馬到了她的面前,向城頭掃了一眼,只見城上官兵仍如往常,正在匆匆做著備戰,除此之外,並無其他情況,不禁訝然道:“有什麼古慘。”

“蘇爾曼大人,你看城頭天上,是什麼東西……

紇娜穆雅乖巧的聲音,像極了一隻很萌的小*,用很童真很誘惑的聲音對一個怪大叔說:“大叔,快看,天上有灰機……”

蘇爾曼下意識地仰頭望去,飽的頭剛一仰起,在他喉下,便是一道雪亮的刀光閃過。

蘇爾曼莫說躲閃,他仰起頭來,根本未曾看到喉下的動作,他的侍衛親兵雖然看到了,但是卻已來不及做任何反應。

刀過,血濺,人頭落,好快的刀!

囂張不可一世的蘇爾曼,就這麼糊里糊塗、窩窩囊囊地死了,至死

都是個糊塗鬼,想必到了陰曹地府,仍然是一頭霧水。

這時候,那些侍衛們的驚呼聲才傳了出來。

“紇娜穆雅,你幹什麼?”

那些侍衛都是蘇爾曼的親族,眼見頭人被殺,驚駭欲狂,立即拔出兵刃,就要衝上來。

化身紇娜穆雅的竹韻冷冷一笑,纖指一點,冷斥道:“全都殺了,一個不留!”

一語未了,四下裡屹立如山的隊伍轟然一喏,只聽轟隆隆一陣響,鐵灰色的盾牌陣就像一個環形的鐵牆,自四面八方直壓過來,在冬日的陽光下,盾牌上閃爍著一片凜凜青光。在鐵盾的縫隙中,長矛探出了鋒利的爪牙,隨著那盾牌陣亦步亦趨向前逼近,再後方,利箭如暴雨般攢射而至。

“下馬!舉盾!”

蘇爾曼的這些貼身侍衛共計四十七人,個個都是身經百戰的勇士,戰鬥經驗十分豐富,一見身陷重圍,他們立即滾鞍下馬,用戰馬和袍澤的屍體做掩護,等候著死亡的最終降臨,伺機尋找著萬一的機會。

萬一沒有出現,那些勁弩都是極強勁的弓弩,在這樣的距離內可以箭不虛發,穿甲透胄。而且箭手的箭術也非常好,一排排箭手相繼發射,箭雨持續而密集,根本沒有轉換間隙,這幾十名可以以一當十的侍衛完全被壓制住了,他們唯一能夠等到的,就是被攢射成刺猥,或者被鐵牆般逼近的盾牌手推倒,由後面的短刀手將他們斫為肉泥。

“蘇爾曼已死,該部群龍無首,程世雄將軍已率部繞到他們的後面,靈州楊繼業將軍已從東面逼近,我們,則負責北面。號令下去,後陣變前陣,殺回去!”

滿地碎屍,睹者驚心,竹韻卻是面不改變。

隨著她的一聲殺氣騰騰的號令,早已做好準備的阿古麗部士兵立即調轉兵器,向毫無察覺

的蘇爾曼中軍殺去。

城頭上,張浦慢悠悠地踱上城頭,身上有人拿過一把交椅,張浦大馬金刀地往交椅上一坐,無聊地彈了彈手指。雖說是獨守空城,可是無驚無險,對一向備歡冒險的張浦來說,這日子實在是沒甚麼意思。

昨天蘇爾曼夜入竹韻的軍營,她就可以將蘇爾曼當場斬殺,但是那時張浦的人馬還沒有趁夜出城,實施包圍,靈州楊繼業的人馬也尚未趕到指定地點,為防打草驚蛇,竹韻才虛與委蛇,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