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調的效果,沒想到小白就出事了。

不過到了現在,也算是平安務實,大家都好。

小白已經有點不會思考了,她像個木頭人一樣,有點木訥,之後洗了把臉就鑽進了被子裡。

好軟好溫暖,這真的是在大森林中?

沒有時間多想了,她只覺得現在更累了,沉沉地睡了過去。

江寒到底是什麼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小白竟然再一次醒了過來,這很不符合常理,累成這樣應該是一覺睡到天亮才正常。

小白向四周看去,看到了江寒盤坐在一個墊子上,他的臉上是如此的安詳,小白悄悄地揭開自己身上的被子,用最輕的動作將旁邊另一個被子披向他的身上。

剛剛披上,這個男人突然手一伸,虎皮飛起,她的手被他抓住,捏得是如此的疼痛,小白一聲痛撥出口。

江寒的眼睛微微閃光,警覺的眼神陡然有了改變,變得充滿溫情:“小白。”

“你捏得我好痛。”小白抽回了自己的手,臉上還有痛楚的表情。

“對不起,我幫你揉揉。”

揉揉?小白的臉在黑暗中悄悄紅了,這成什麼事?疼痛在羞澀的衝擊下很快消逝:“不用了,你睡吧,我也睡了。”

江寒有點莫名其妙,這小丫頭怎麼回事?

帳篷重新恢復了寧靜,小白再次從夢中醒來的時候已是黎明,清晨的陽光下,小白沒有再動,她的眼睛甚至閉上了,也許是在睡一個最香甜的回籠覺。

一個風雨之夜,一個迷失之夜,這一夜,小白睡得好香甜,但她的夢境卻是如此的凌亂。

夢中總會有一些她以前從來沒有夢見過的東西,夢中也總會有媽媽的眼睛。

這眼睛是如此的嚴厲,如果說這風雨之夜她還有寒意的話,無疑就是這雙眼睛。

江寒的眼睛也緩緩睜開,一睜開就碰到了另一雙眼睛,這雙眼睛中分不清有些什麼複雜的含義,小白淡淡地說了一句:“如果我病了,你可以將我背出森林,如果你病了,你認為我能揹你出森林嗎?”

這是一個永遠都沒有標準答案的問題,只是一個假設而已。

“翻過這道梁,前面就是白石谷。”小白緩緩地說:“現在我對你的承諾有了懷疑,我懷疑你是否真的會在山谷口退出。”

如果是以前,她不會懷疑,但現在不一樣了,現在她知道了他是一個膽大包天的傢伙,連老虎都能面對。

光是一個膽大包天她還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但最關鍵的是他還擁有了常人難以想象的本事,有本事的大膽就有點難了,這是她的擔憂。

“我承諾過嗎?”江寒淡淡地說:“你好象忘記了,一直都是你提出要求,我從來沒有承諾過你什麼。”

小白的腳步停下了,狠狠地回頭,江寒迎接她的目光,比較勇敢。

“你如果真的想死,就去吧。”

這目光中有無奈,也有憤怒,還有一絲難以明說的關切,看著這雙複雜的眼睛,江寒笑了:“放心吧,不將你平安帶出森林,我不會死。”

“你說的。”這是一個好籌碼,而且是他自己提出來的。

“就是我說的,你記著,如果你記性夠好的話,你可以記一百年。”江寒臉上是輕鬆的表情,這表情讓小白看著是一股說不出來的滋味。

突然,一個巨大的響聲傳來,沉悶而又蘊含著巨大的威懾力。

響聲一過,低沉的迴音從山峰處滾滾而下,又在山谷中久久徘徊,江寒與小白目光相對,都是震驚莫名。

“什麼聲音?”

“炸彈。”江寒的臉色嚴竣了:“如果還得加上一個品牌的話,我可以回答你是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