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時而迷茫,時而恍然大悟,時而欣然而笑。

……

一個時辰後。

“意思便是‘不怕別人不瞭解我,就怕我不瞭解別人。’,但我認為他的言外之意就是‘在瞭解別人的過程中,也使別人瞭解自己。’”

秦則解釋完《學而》篇最後一句,又歪著頭看著三人。

秦樂海、秦樂書、秦樂風愣愣站著,心裡翻騰著滔天駭浪。

“原來學而時習之的‘學’,孔子指的是學習西周的禮、樂、詩、書等。”

“而‘時’可以指‘在一定的時候’,也可指‘在適當的時候’,更可指‘時常’。”

“而第一章,我所知道的正常解釋這小子居然認為是錯誤的,可是按他的說法,又確實我們的解釋不合理,他的註解更合理一些,怎麼回事?我學的解釋是真正的大儒的註解,他一個小孩……”

……

若僅僅是註解出來了也罷,偏偏這秦則賣弄學問,不僅把正常的,現在整個社會都一致公認的論語解釋給說了出來,而且將秦朝講的一些這時北宋還沒出世的註解,比如:北宋理學家朱熹對論語的註解,明清時的註解,後世的一些註解,全都炫耀式的拋了出來。

天啦,那些可都是後世大儒站在前人肩膀上弄出來的。

也就是秦樂海、秦樂書、秦樂風本來肚子裡就沒多少貨,否則換一個真正的通世大儒來,聽了這些解釋,怕是會被轟炸得都要懷疑人生了。

門吱的開了,秦樂海、秦樂書、秦樂風失神落魄的出來了。

“秦當,你也進來一下。”秦樂書喊道。

“嗯,來囉!”秦當歡快的應聲,跑了過去。

門關上,秦樂書三人對秦當也開始考問起來,這一問,秦當的表現一點也不比秦則差。漸漸的,屋內三個閱卷官的震驚完全化為了驚喜,而後驚喜又化為狂喜,三人一出來,又興奮的把秦樹給叫了進去考問起來。

外面。

“秦則,樂書叔他們叫你進去幹嘛?”秦凝脆聲聲的叫道。

“問一些簡單至極點的問題,都是學問上的,太簡單了,我隨隨便便就答出來了。”秦則笑吟吟答道。

“簡單至極的學問?”

秦凝皺了下眉,其他在場大人也想不通,閱卷官為何閱完卷不公佈,反而將孩子給叫了進去,再次口頭考較,難道——驀的一些緊張的家長,更緊張了,“難道這次他們考得很差?樂書他們不敢公佈,這才重新考較,重新打分?”這些家長一緊張,議論聲自然好不了,秦書月、秦雨、秦雪、秦凝本來對這些孩子還是有點信心的,這時也跟著緊張了。

這時——

“哈哈!”

木門再次開啟,秦樹首先走出來,後面是狂喜現於臉表,毫不掩飾的秦樂風、秦樂書、秦樂海三人。

“他們在笑!”秦雪等人頓時一鬆。

“樂風,如何?”老族長這時恰恰趕到了,看著三人出來連詢問。

“哈哈!好,很好!”

秦樂海先是一聲哈哈,秦樂風卻是激動得都有些語無倫次:“族長,快,快召集全寨最有學問的老人來!”

“最有學問的?”其他人一愣。

老族長也是一愣,秦樂書已經湊到他耳旁低嘀了幾句。“真的?”老族長擰著的眉心一下就散開了,喜笑顏開連抬頭向秦書月、秦雪、秦霜等人吼道:“書月,雪丫頭,去,把秦書知,秦書才……所有學問好的老人都給我叫過來!”

“族長?”秦書月看向老族長。

“哈哈!”老族長也是一聲哈哈,這才道:“是好事,好事!”

“好事?”

“難道這幫孩子的學問?”很多人都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