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擦吧了一下,就開始等候那神秘租客的大駕光臨。

快中午的時候終於有人來敲門。我懷著一種難以言狀的複雜心情,顫顫的把門開啟。哦,我看見了,我看見了……中介小哥笑得像灘鼻涕一般站在門外。其實前兩天我還覺得他挺清秀來著,但自從他幹出這噁心的事來,怎麼看怎麼像灘鼻涕,撐死也是灘還算清秀的鼻涕。

我說:“人呢?”

他說:“哦,那租客臨時有點事。我先帶搬家公司把他東西搬過來。”話沒說完,幾個搬家工人就開始咋咋呼呼往屋裡擠。

我一個頭兩個大。這租客真是未見其人,先見其譜啊,這譜擺的……他東西不很多,最有分量的就是一個臺式電腦,然後就是三四個箱子,就算自己搬幾趟也就弄完了。但就這麼點東西,他竟然還找了搬家公司。都落魄到住這種房子了,至於這麼四肢不勤麼?

正疑惑著這潛伏期的大經理到底是有錢沒錢,電話就響了。我一接起來,小四便在那頭叫:“大週末的窩在家幹什麼?出來,逛街”

我看了一眼早上才弄乾淨,現在卻被那幾個工人踩得慘不忍睹的地板,突然福至心靈。要我在家一直等那“大爺”,不把地板收拾乾淨實在說不過去。我就這麼撂著,讓他自己過來看看他的人幹了什麼好事。要這人真像中介說的那麼有涵養,那不用我說他自己也應該有點自覺性了吧。

想到這一茬,我把鑰匙交到中介手裡,讓他自己聯絡那租客交接。然後鎖好房門,愉快的跨著小跳步出了門。

其實陪小四逛街絕對不是一個好活兒。購物狂之所以為購物狂,必定是因為她們在購物方面有常人不能想象的變態精神。小四的潮流觸覺是非常敏銳的,在剛上大學我還堅定的把美邦、班尼路等奉為高檔商品時,她的目光已經停留到了歐時力等中外難辨的品牌上;當我們剛覺得幾十塊的內衣就是比幾塊錢的好太多時,她已經流連在黛安芬的花叢裡無法自拔;當我好不容易提升到對這中外難辨的東西也還勉強能負擔時,她的衣櫥已經一順兒都是叫不出中文的外國貨……每次跟她逛街,就像是單機遊戲裡打小怪練升級,每共同出席一次,就是一個刻骨銘心的洗禮。當然,洗禮對心靈造成的痛苦是巨大的,對荷包造成的痛苦卻更加巨大。我每次都會在被洗腦得六神無主的方寸之間,莫名其妙也抱了一堆東西回去。

但兩害相爭取其輕,為了考驗我那未來同屋的修養,我還是豁出去了。

剛出地鐵口出來,就看見不遠處的百貨大樓門口,一個端著一杯星巴克的時尚身影像踩了電板一樣衝我猛招手。其實她根本就不用招的那麼賣力,大夏天的那小細脖子上還掛一條大大的亞麻圍巾,這春夏不辯的裝扮滿大街也找不出第二個。

小四曾經在向我灌輸她獨特的審美理念時,異常堅定的告訴我說:“時尚,就是要不分季節,無視溫度,混搭百樣!”與這種審美觀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那年寒假她到我家玩了兩天,送她走之後我奶奶在家中撫門長嘆:“這姑娘大冬天的不穿褲子,也不怕以後得風溼麼?”我笑得腰子都疼了。我一直沒敢跟小四說,我奶見著人就說她沒穿褲子在我家大街上晃盪了兩天。當然我也無法跟我奶解釋,為了不至於在小城引起騷動和照顧我家長輩的情緒,她已經很自我犧牲的穿上了一雙薄如蟬翼的肉色長絲襪。

剖析了這麼久,竟然還沒講到這奇女子的大名,罪過啊罪過。奇女子的名字到不怎麼奇,不過就是拗口了些,叫唐汶歡。後來當我們宿舍的人驚喜的發現,她在家裡堂表綜合排行老四,與某文學姑娘有異曲同工之妙,就霸王硬上弓給她配上了。小四開始還抗議了一陣,無果。

呃,又扯遠了,最近思維實在有些跳躍不受控制。話說剛走到小四跟前,她忽然就神秘兮兮的上前一把挽住我的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