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強記,只是想告訴你,這個價格一點都不過分。如果滙豐不想買的話,那麼之前投在美國海洋銀行身上至少幾十億美元的心血,就都要打水漂了。至於國際化戰略,更加談不上了。”

“你這是在打劫!”忍無可忍的浦偉仕,重重地一拍桌子。

“很大程度上來講,是劉巒雄的投資手法,極大地啟發了我。”唐煥直視著浦偉仕,“不要惺惺作態了,給個痛快話,一口價,15億8000萬美元,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概不賒欠,倒底買不買?”

“一次**割完畢,不可能,滙豐現在的情況,你又不是不清楚,現金流很緊張。”浦偉仕皺著眉頭,悶聲說道:“既然你想狠狠地撈上一筆橫財,那就應該尊重起碼的商業規律。”

“少在那哭窮了!全香江的人天天都去滙豐提款,滙豐還不是臉不紅,心不跳,照常地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唐煥不屑地哼了一聲,“1980年代初,我剛來香江的時候就聽說了,滙豐一年淨賺20多億。雖然滙豐對自己的內部儲備一向諱莫高深,但我敢打包票,絕對在100億美元以上。相比之下,這點小開銷,毛毛雨啦!而且也是用於正途,不知道比不務正業地支援別人圍攻勤和強了多少倍。”

看著坐在對面的唐煥,吐沫星子滿天飛地誇誇其談,浦偉仕心中一片冰涼,滙豐在算計人家的同時,自己也被窺視得透透徹徹,幾乎毫無秘密可言,這實在太可怕了。

“這筆交易,我要回去開會討論一下。”浦偉仕緩和著語氣說道。

唐煥哦了一聲後,貌似好奇地問道:“香江爆發股災之後,香江期貨交易所主席湛佑森,沒出10月,便宣佈辭職了;李福兆的香江聯合證券交易所主席位置,也基本上丟了;按理來說,滙豐受到的影響同樣不小,可現在你怎麼還安安穩穩地坐在滙豐董事局主席的位置上?”

聽出了唐煥是在變相地嗤笑“你這個飯桶怎麼還沒有滾蛋”,浦偉仕的老臉漲紅成了茄子,過了好一會,才以高傲的語氣回答道:“那是因為,我深受董事局信賴。”

“原來是這樣啊。”唐煥做恍然大悟狀,“我一直以為,你和你的前任沈弼類似,是出於個人喜惡的原因針對我,感情是整個滙豐都看我不順眼啊。”

說到這裡,唐煥臉色一沉,“既然如此,那我的應對措施也不能那麼軟趴趴的了。直說吧,不破財免災,就死路一條。明天上午九點鐘,我要得到滙豐同意與否的明確答覆。”

“沒有人可以威脅滙豐。”浦偉仕面無表情地攤了攤手,“這些天,成千上萬的人跑到滙豐這裡提款,但那又能怎麼樣呢?”

唐煥點了點頭,“非常榮幸,勤和一系的四家公司——香江電燈、勤和基建、牛奶國際、文華酒店,入了你們的法眼;做為回報,我也準備了至少四樣小菜,進行禮尚往來的款待。”

“差點忘了跟你說,除了美國海洋銀行之外,我還在英國買了一些銀行的股票。”

唐煥一邊說著,一邊頭也不回地從助理手上接過檔案,瞥了一眼後,隨手推給了浦偉仕。

“原來,大量吸入米特蘭銀行股票的那個神秘買家是你。”浦偉仕瞧著上面持股比例14。9%的數字,差點咬碎了後槽牙。

他強忍著不適,做出並不在意的樣子,無所謂地說道:“滙豐和米特蘭銀行又沒有像美國海洋銀行那樣的持股關係,你給我看這個有什麼用?想打秋風,也要靠譜點。”

“我以為,滙豐的國際化策略當中,歐洲這一環離不開米特蘭銀行呢。”唐煥貌似遺憾地嘆了一口氣,“好在這筆投資虧不了,英國國內的其它銀行,也對米特蘭銀行這個最虛弱的四大行之一產生了興趣。而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初追求蘇格蘭皇家銀行的收購者,除了滙豐之外,還要渣打。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