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嫻暮。

“解氣呀,我還真想看看彭書記現如今的臉色到底是個什麼樣子。”聽到陳勝斌報來的喜訊,董尚舒甭提有多樂了。

一旁的葉鈞倒是悄悄鬆了口氣,幸虧當初識破孫凌的企圖,才得以提前設局。當然,這件事還得感謝余文強,儘管董文太不說,但心裡同樣給余文強評了一個不錯的印象分。當然,最出乎意料的無疑是逮著彭飛這種角色,儘管聽說彭飛是典型的啃老族,沒什麼本事,能在燕京黨有著這麼大的份量完全是因為彭家的原因,可讓燕京黨平白無故損失一名幹部,葉鈞等人也是非常高興。

幾家歡喜幾家愁,儘管余文強沒有明說,但得知彭飛的身份後,也有些擔心遭到彭飛或者說是彭家的報復。原本在他心目中,就算這夥人當真是燕京黨孫凌指使來的,料想也不過是一些蝦兵蟹將,就跟死了的那個高金勝一樣,人都死了,屍體也被運回去了,可高金勝在發改委工作的親爹不也沒敢到江陵找場子?可彭飛不一樣,一想到彭家三代同朝,余文強就有著一股輾轉難眠的憂慮。

好在,先前董文太親自打電話表示感謝,儘管談話中並未點明,但也表露出一些親善之意。余文強在官場這麼久,自然明白董文太的心思,無非是想告訴他余文強,若是有朝一日彭家追究起來,那麼儘管跟他說一聲,擔保余文強不會遭到彭家迫害。

“小鈞,現在你打算怎麼趁勝追擊?現如今外界都在力挺你,還說什麼‘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種話,目前外界都在聲討那些躲在背後專門詆譭別人的卑鄙小人。小鈞,只要你這時候到鏡頭前表表態,肯定能讓孫凌這些人手忙腳亂起來。”

“哥,這恐怕不行。”

葉鈞搖搖頭,見董尚舒目露疑惑,不由苦笑道:“燕京黨跟天海黨共存這麼多年,一直都維繫著一個度,這個度不能跨,也不敢跨,因為老爺子們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出手平衡兩黨之間的強弱,出發點就是希望兩黨同競爭,共進步,這樣才能甄選出更多有用的人才為國家所用。”

“說得好,小鈞,你這麼想,看樣子我確實是白來一趟了。”

一陣笑聲傳來,葉鈞跟董尚舒不由轉過身去,只見劉懿文正跟方文軒微笑著走來,“先前還真擔心你收不住手,來一場痛打落水狗。至於董兄弟,必須跟你解釋一下,老爺子們希望看到的是一個良性的發展圈,如果弄到舉國聲討的地步,孫凌這些人確實會倒黴,但燕京黨依然會存在。或許在你看來即便這樣我們就已經是賺了一大筆還嚐了甜頭,可實際上,這樣做不僅打破了兩黨維繫多年那條不成文的規定,甚至於老爺子們也會因此怪責我們,更可能在日後與燕京黨打交道的時候,對方因為懷恨在心,而出手過重。這你來我往,一旦真鬧起來,恐怕我們這一代人都得面臨一場大洗牌。”

“反正我也不懂,甭跟我說這麼多聽不懂的玩意,既然你來了,那好,我問你,兩年前你說要送我一份大禮,現在呢?禮物呢?”

“你還記得呀?”

劉懿文一陣啞然,但很快就哭笑不得起來,兩年前為了不讓董尚舒在他管轄的地界胡作非為,所以當時劉懿文才好言好語並給予一定的承諾,才將董尚舒這成天招惹是非且膽大妄為的混球給哄走。只是沒想到這兩年前的賬,董尚舒不僅記著,還耿耿於懷,頓時笑道:“沒問題,天海市最近新開了一家酒店,資料上顯示有島國那邊右翼份子參與,也就是說,那家酒店,實際上有一大半的股權屬於島國的右翼分子。儘管不清楚對方是不是藉著投資想要到天海市調查取證蒐羅一些關於咱們國家的情報,不過就算你哪天心血來潮打算去那裡玩玩,我也一定會相當歡迎,並且視而不見。當然,別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