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易將一切沉溺其中。

再也,掙脫不了它的纏縛。

膠著的唇,重重的齧咬,用力的吮吸,鹹腥味在兩唇間瀰漫擴散,就像兩隻受傷的獸,用盡最後的力氣撕咬著彼此。這般的絕決而又……纏綿。

“如果可以,還真想把你撕碎了吃下肚子。”

幾乎窒息的兩人終於分開了膠著的唇,不待氣息穩定,微啞的聲音玩笑般響起。一雙暗沉如墨的眼,卻精光鑠鑠的盯視著沾染於水亮紅唇上的血跡。

似乎,真有將其拆吃下腹的打算。

低沉的笑聲響起,“隨你意。”伸出食指拭去唇上溢位的血珠,卻將之放入口中舔去,深遂的眼凝視著那雙精光閃爍的眼,放縱的應和道。

“可真康慨。”低喃一句,冷孤煙再度覆上那溫軟的唇。

往年的擇賢大會,只是挑選江湖中新一代的俊才,而今年的擇賢大會,則多出一項——共同商議如何找出那連續殺了至上幫幫主高深容和無限門門主沐易恆殺手。

持楊勵凡所贈的邀請帖到達指定的地點時,已經是擇賢大會舉辦的第三天,亦是最後一天。而他們出現的時間也過了時辰,此時的大廳內早已聚滿了人,而以冷絕傲等人那出色的外貌與不凡的氣度足以引來眾人的側目。因此,短暫時的沉默後便是譁然低語,有些閱歷不淺的甚至立刻就認出了冷絕傲的身份,只是礙於那一身冷冽若冰的冷峻疏離之氣望而卻步,只得在一旁觀注兼疑惑。

想必是楊勵凡早有交待,引路之人直接將幾人帶上了二樓的雅座,垂下的紗簾擋去了無數或驚訝、或疑惑、或探究、或驚豔的臉。待引路之人退下,雅坐內便只剩下冷絕傲四人。

香茗、茶點、瓜果,桌上倒是應有盡有,細心而周全。

由他們所在的雅座正好斜對著擂臺,輕易便可將下方新建的擂臺整個收盡眼底,只不過有人的心思並沒有放在下方的擂臺上。何熒與單蓮動自紗簾落下後便將視線放在了神色冷漠的冷孤煙身上,都在心裡揣測著冷孤煙會如何下手,可等了半晌,卻不見冷孤煙有任何動作。

倒是楊勵凡在期間來過一趟,說了幾句客套話便自行離去。

下方的比試似已將近尾聲,也不知究竟在耍些什麼明堂,說的好聽其實也不過是以武論高下與普通的擂臺沒什麼不一樣,只不過這擂臺的所獲得的獎賞是名聲罷了。

如冷孤煙之前的戲言所說,楊勵凡死在眾人面前。沒有黑衣蒙面的刺客,沒有暗箭毒藥的飛針,只是毫無預兆便倒下了,突然的讓人連招架的餘力都沒有。

場會頓時混亂那是必然,而既已出了此事這大會自然不能繼續舉行下去,冷絕傲等人便順理成章的離開。

雖然有人慾上前阻攔幾人離開,卻又沒有任何留下他們的理由,便也只得嘆息著任他們離開。

一:冷絕傲等人並非司昭國百姓,要去哪,他們無權干涉;二:他們自進入瓊玉樓後便未離開雅坐半刻,不可能有下手機會;三:楊勵凡並非被行刺而亡,而他們也無動機;四:冷絕傲身份特殊,若是與他為敵,便是與無心堂為敵,事關兩國安寧,誰敢擔下這責任?

直至回到下榻之處,何熒仍是百思不解。

真是怪哉!

不論是冷孤煙還是冷絕傲,他們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那間雅座,而她與單蓮動亦一直在二人身邊,即使期間楊勵凡有來打個照面,冷孤煙卻也什麼都沒做,為何楊勵凡竟會死的如此悄無聲息?

懷著滿心疑惑,何熒的眼神總是不同自主便撇到冷孤煙身上,而對方,卻仍是一副波瀾不驚的冷漠樣,找不出絲毫異樣。

讓何熒想問,又不知如何開口。

並非察覺不到單蓮動幾次的探究眼神與何熒的數次欲言又止,看向在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