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皇貴妃,是皇貴妃將臣妾害成這樣的”,柳絮掙開兩邊的鉗制,一把將御醫手上的藥瓶打碎。

襲暗不悅的蹙起俊眉,不發一語。

女子爬跪著上前,一手拉住他的腰間帶子,“皇上,您要替臣妾做主啊……”。

襲暗低頭望著女子,聲音倒是難得的溫柔,“絮兒……”。

柳絮驚喜的抬起頭,一邊臉頰上,猶在滲出血漬,“等你傷好了,朕便送你回柳府,這後宮,容不得你了”。

“不……”,原先的希翼破滅成灰,女子一手緊拽住他的腰間,“皇上,您為什麼就是不信臣妾呢?”

原來,人與人之間,信任真的很重要。

他信她,便可由得她,顛覆一切。

男子甩開手,拉起百里會走了出去。

一旁的御醫更是唯唯諾諾上前,“柳,柳妃,剛才那瓶藥膏,本可去除七分疤痕,可如今,再煉製是趕不上了……”。

“啊……”,女子雙手插入發中,面目猙獰。“我不要回去,不要,百里會,你還我的一切……”。

夜,徹底深了。

翌日清晨,金鑾殿內。

襲暗龍袍加身,一手撐起下顎,睨視了下方一眼。

一旁的公公聲音尖細,劃破了這高牆中的寧靜,“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鑾椅上的男子似是心不在焉,雙眸望向殿外,微微眯起。

“啟奏皇上,”下方的明王爺一身朝服,手上拿著摺子,“臣有事要奏”。

襲暗收回神,揮手示意他講吓去。

“皇上,柳尚書涉嫌賣國之罪,求皇上明察”。

一旁的柳尚書一臉驚懼,聲音也跟著顫抖起來,“皇上,臣,臣冤枉”。

襲暗有了幾分興致,斂起身子,微向前傾,“哦?”

“皇上,”明王爺上前一步,將手中的奏摺高舉於頂,“這便是柳尚書賣國的罪證,其中,有一封是遼國南院大王耶律才的親筆書函”。

沒有想到,不用陷害,本身就藏著異心。

一旁的公公將奏摺呈至襲暗手中,男子掃了一眼,便放在一旁。

柳尚書站在殿下,一時間朝堂內議論紛紛,襲暗抬起雙眸,身子倚靠在鑾椅上。

“皇上冤枉啊,皇上……”,柳尚書膝下一軟,跪倒在殿中央。

明王爺似是早有準備,對著地上的男子冷嗤一聲,“皇上,臣還有一名人證”。

襲暗擺了擺手,一旁的太監忙宣召著,“傳”。

柳尚書暗自擦了把冷汗,偷偷轉過了頭。

進來的是一名花樣女子,低著頭,在男子身旁站定,跪了下去,“民女虞娘,參見皇上”。

襲暗輕哼出口,“恩,起來吧”。

“謝皇上”。

女子抬眸,對上鑾椅上的男子,卻像是被吸了心魂般,呆愣在原地。

都說南朝天子有一張魅惑的容顏,女子看了均會抵禦不住,今日看來,是真的。

襲暗卻是任她盯著,嘴角緩緩勾起,笑得異常邪佞。

“大膽;”一旁的太監一指移向女子,卻是見怪不怪了。

“啊。。。。。。”,虞娘收回神,慌亂的別開了眼。

“明王爺,這就是你說得人證?”

“回皇上,就是她”。

襲暗輕點了下頭,“說說吧”。

“是,”女子盈盈福了福身,“民女乃是牡丹坊的班主,因在上次的夜宴上跟著皇貴妃入宮,而被柳尚書收回府,成了一名侍妾”。

虞娘睬了身旁的明王爺一眼,眸中苦澀。

都說愛上一個人,便是上輩子欠了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