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世上卻僅有一隻,而且,已經救了她人”。

溫絮楞楞的望著昏迷中的耶律式,“是百里會麼?”

她見過,百里會也是這般吐血的。

韓有天不語,卻是心情沉重的點了點頭。

‘砰’的一聲,所有的幻想被悉數打碎,原來,他不顧一切的趕她走,竟是因為這。

那日,他說要將自己接進來,原來,自己在無形中,正好成了讓她相信的籌碼。

“呵呵……”,女子突兀的笑出聲,一切,多麼的諷刺啊。

“韓有天,”溫絮忙將男子逸至頸間的血漬清理乾淨,“為什麼,這種病會咳血不斷”。

“主要便是血液,通俗的來講,便是周身的血液已經壞死,所以,才會無藥可醫”。

女子不懂,木訥的點頭。忽地眼前一亮,一張小臉佈滿希翼,“既然血壞了,那將王的血液換掉,可以嗎?”

“這……”,韓有天堅定的搖了搖頭,“不可以。被孤挺侵染後的血液已經全部壞死,若是換血,沒了那雪狐之血護體,兩人都會死的。而且,換血一說也只是傳說,無人試過。重要的便是,天山上,再沒有第二隻雪狐”。

溫絮痛楚的閉上眼,“那王,真就要這麼走了?”

男子望了二人一眼,點頭,“對”。

兩行淚,抑制不住,奪眶而出。

一聲撕裂,女子伏在他胸前,頭埋得深深的,“韓有天,今晚,能讓我同他單獨相處麼?”

男子無言的退出屋子,將門帶上。

月上涼梢,陰晴圓缺。

屋內,女子起身,前額相抵,輕輕摩娑著男子堅毅的下巴,“式,這樣叫著你的名字,好難啊,今日,就讓我逾一次矩,以妻的名義,喚一聲你的名字。我知道你不會同意,因為,你的名字只有她能喚。但我顧不得那麼多了,誰叫你昏迷著呢,你就得聽我的”。

溫絮以指輕繪著男子的唇形,“式,就連生病,你都是我們大遼最好看的男人”。

那清淚,無休無止而下,落入男子的前襟,順著他性感至極的鎖骨,

“如果絮兒走了,你會記我一輩子麼?”

男子已是不能語,溫絮俯身望著他,淚,一滴滴滴落,打在男子合起的眼上,順著眼角,消失殆盡。

“不管怎樣,絮兒都要一試,若是換不得你的命,那麼我們就共死。若是可以,我只求你,記著我,一輩子”。溫絮吶吶低語,“式,你知道麼,小時候我也得過一種怪病,那時,我父親獵來一隻全身雪白的狐狸,取了血給我喝。今日,我才知道,那便是雪狐。世人都以為,雪山之上只有一隻雪狐,卻不知,另一隻,早在十年前便被人取了血液。我不懂醫術,但是,我只想試一試,搏一搏”。

女子起身,一張小臉,寫滿堅毅。

就以我的命,來換你的命。

在屋內點上一枝迷迭香,溫絮在一側的銅鏡前,將三千青絲梳在腦後,取下頭上的髮飾,簡單的一束。在鏡中,望向男子,似是睡熟了,連呼吸都那麼無力。

心下一陣絞痛。溫絮最後望了一眼鏡中的自己,將那桃木梳放在一側。

一處的矮櫃中,藏著一把尖銳的匕首,拔出刀鞘,寒光乍現。

女子毫不猶豫的坐上床榻,將耶律式攙扶了起來。兩人相對而立,男子身上無力,癱軟在溫絮身上。

用力將他拉起,讓他靠在一旁的床柱之上,將錦被提起,蓋在男子身上。

拉起男子的一手,掌心中央,一抹疤痕,貫穿整個手掌。

溫絮拿起手中的匕首,心一橫,劃了下去。

血,噴濺而出,女子拉起他的另一手,劃了下去。

血,紅色的,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