絆,自往空飛去。

金盆離塔,寶物橫飛。兩下弟子各自上前爭奪。江面上好不熱鬧,元江水眼失了金船鎮壓,江底深處立起異嘯,滾滾波浪似沸水翻滾湧動。看情勢怕是水眼失了鎮壓之物,勾動了地肺真火、元磁真氣,難免要煮江沸海,裂地崩山,闖出無邊大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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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回 玉蓮喂金蛛 元江起金船

白谷逸對此最為驚駭,當年峨眉與五臺二次鬥劍,他也參與其中,看那時節混元祖師的道行,雖說是旁門中有數好手,然較之東海三仙等尚有不小差距,遠不能等量齊觀。

朱梅也是自己多年至交,其人道法、功行較之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且擔受天都、明河二位青城長老重開青城派的重任,授業恩師水晶子又與峨眉源出一門,就此而論,雖與自己並稱嵩山二老,實則是身負大氣運之人,遠在自己之上。

卻不想,與今世的五臺掌教鬥法比劍,隱隱已然是勝券在握,居然被對手飛劍反噬,斷了一臂,元神亦是損傷不小。不及細想,先將朱梅救下,忙取出丹藥喂其服下,一面幫朱梅先行止住外傷,又用靈符裹好斷臂,日後在尋萬年續斷靈玉膏醫治,一面在後暗暗觀瞧。

妙一夫人也未想到此等局面,原以為有二老出面,對手不過孤身一人,其餘崑崙派兩位長老,自己與醉道人完全可以牽制,剩餘諸弟子也穩穩壓制一頭。哪知變生肘腋,矮叟朱梅這般功行,一個不防,已被重創。

她一貫行事謹慎,沒有十分把握,向來不會魯莽隨意,摸不透坤元深淺,不免有些躊躇。

朱梅被白谷逸扶住,退到身後,忍著劇痛,喃喃道:“小心妖道飛劍,大有古怪!”

妙一夫人先喝住諸位弟子,對坤元斥道:“趙掌教,你為何無故傷人,下此辣手,我峨眉對你已是多方忍讓,意欲兩家修好,你這般咄咄逼人,得寸進尺,難道真以為我峨眉是好欺負的不成?”

坤元行了險招,憑著對太平清寧劍的信任,放膽由其被朱梅奪取,再攻其不備,借用聖人劍意,內傷元神,外斷一臂,也實屬僥倖。見妙一夫人又言語不依不饒,將罪過一股腦算在自己頭上,心覺好笑,拱手道:

“夫人這是哪裡話來,貧道與峨眉親近之心,未嘗有變,彼此都是三清同門,便該互相提攜守望。今日之事,管他何人均不能是非顛倒,明明是朱矮子仗著一點微末道行,強要出頭,先以大欺小,後與我單打獨鬥,本是公平較量,何來無故之說?

況且貧道與他過招,並非與貴教為敵。朱矮子自有師承,乃是青城一脈,並非峨眉門下。又怎能說是與貴派為敵?”

醉道人幾番為坤元削了臉面,最是痛恨五臺,聽坤元辯解,不由喝道:“師姐何必與他論理,妖道巧舌如簧,最是難纏,今日之事唯有手下見個真章,我等眾人合力,還怕殺不了這個妖道嗎?”

坤元被對面左一個妖道,右一個旁門,罵得心火漸起,乃冷冷喝道:“荀道友,貧道敬你是修道高真,自然不是那淺薄之輩。中秋五臺觀禮,人所共鑑,我五臺乃是上清正宗,截教嫡傳。

不管何人將我罵為妖道旁門,即便我不多做計較,損的也是咱們三清弟子的臉面,方才貧道僥倖以弱勝強,斷了朱矮子一臂,雖是人力,怕也有幾分天意。再有出口不敬,怕是災禍更大!”

他這番話說得擲地有聲,有理有據,容不得反駁,對面諸人一時也不好反駁。

妙一夫人荀蘭因只得略緩語氣道:“朱前輩慣是言語無忌的,趙掌教斤斤計較倒是大大不該了。豈能言語不合,便斷了他的胳膊?我等修道之人,肉身乃是至寶,壞了他經脈,難免有損道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