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怖。

其實歐陽令也完全沒有料到這個時候會有人在梅林外面吹起簫聲,那簫音十分輕悅入耳,讓人聞之心神俱明。

也難怪方才陷入到那迷霧之中的簡懷箴此時能夠撥開雲霧,重新見到太陽了。

這讓歐陽令又是恐慌,又是害怕。

因為他知道自己此時用這銷魂魔笛來對付簡懷箴,乃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賠上去的。

倘若簡懷箴不死,那麼到時候受到重創的就是自己。

他驚恐的望著簡懷箴,他希望簡懷箴並沒有從方才的混沌之中脫離出來。

他看到簡懷箴仍舊呆立在那裡,並沒有說話,心頭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可是就在那一剎那,簡懷箴卻抬起了頭。

她的眼眸明亮的如同天上的星星一般,她對歐陽令說道:“你千算萬算總是算錯了一件事情,你沒有算到這銷魂魔笛的反擊力是非常強的。你如今用它來對付我而不成,到時候受到重創的一定就是你自己。”

歐陽令連連退了好幾步,他指著簡懷箴又驚又怕,說道:“什麼?你已經完全從魔笛的心魔之中走出來了。”

“不錯。”

簡懷箴緩緩的點點頭,說道:“你這銷魂魔笛的確是很厲害,也可以操控人的心智。可是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受到什麼外物的影響,倘若這時候有人從旁提點一下,那麼你這銷魂魔笛的作用就會全部失去。更何況我有這麼幾十年的功力做底,縱然是方才一不小心被你給操控了心魔,現在經過這如此輕悅的簫聲之音,我也已經回過神來了。”

歐陽令聽簡懷箴這麼一說,心底頓時涼了大半。

他知道等一會兒這魔笛的魔力反攻,到時候說不定自己就會破功而死,輕也會受到重傷,以後就變成一個殘廢,再也不能修習武功和毒術了。

想到這裡,他心裡覺得十分沮喪,又是害怕又是惶恐。

他望著簡懷箴,用手指著她,手指不停的顫抖著,說:“你竟然,你竟然在比試之中作弊,你不公平。”

簡懷箴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我並沒有不公平,我們為什麼一定要鬥個你死我活嗎?難道我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嗎?難道就是為了爭奪一個虛名而連自己的性命或者旁人的性命也不顧了嗎?”

簡懷箴的語調十分真誠,讓歐陽令聽了不禁面上露出了一絲詫異之色。

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歐陽令望著簡懷箴,終於緩緩的把頭給低下了。

簡懷箴走到他的面前,取出上環金針對他說道:“我知道一會兒魔笛的魔力返饋回來,到時候你就會因為破功而受到重傷。不如就讓我為你醫治吧,所謂冤冤相報何時了啊。”

這個時候歐陽令一句話都沒有說,簡懷箴以為他應允了,便把上環金針往他上插。

就在這時候那歐陽令卻像是變戲法似的,從懷中猛然掏出一條蛇。

那條蛇向著簡懷箴便咬了過去。

簡懷箴此時此刻要躲避已經是來不及了,但是那毒蛇撲到簡懷箴的胸前重重咬了一口,只是把她的衣衫咬了一個小破口,其餘的並沒有傷害到她。

歐陽令覺得十分不可思議,他指著簡懷箴顫顫巍巍的道:“為什麼?為什麼我這條製毒的毒蛇都沒有咬到你?為什麼?”

簡懷箴的目光仍舊變得十分柔和,她緩緩的說道:“你的製毒的毒蛇之所以沒有咬到我,是因為我帶了一塊護心鏡的原故。我早就知道今日與你比試窮兇極惡,一定是十分險惡,沒有想到事實果真如此。方才我一心一意的救你,你卻滿心都想著要害我。既然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那也怪不得我了。”

“哼!你以為我不知道嘛,你是什麼救我呀?你只不過是想向我施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