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走入了大堂,到了大堂後,管家對他說道:“紀先生,是吧?請您先在這裡坐一會,我馬上就去請老爺。”

那管家就親自去為紀惻寒泡了一杯茶,他把茶送到紀惻寒的手中,對他說道:“這位先生,您先喝著茶,等著我,老爺很快就趕到了。”說完後,他便轉身往裡走。

同時他還向裡面喊了一聲:“宛芸,快到招呼遠道而來的貴客。”

於是一個名叫宛芸的女子就走了出來,那個女子大概有十八九歲,生得容顏姣好,眉目清秀,她款款的走到紀惻寒的身邊,小聲的說了一句:“遠道而來的貴客,您好。”

紀惻寒剛剛要喝茶,猛然聽到有人說話,這個聲音似曾相識,喚醒了他心底的記憶,他抬起頭來,打眼一看,誰知道只是這一看,整個人頓時怔忡,愣在了那裡。

原來站在他面前的不是旁人,竟然活脫脫的就是一個景橫笛。

他啊了一聲,手中的茶杯不禁落在地上,他有些茫然的問道:“橫笛,你什麼時候來了這裡?”

叫完這句話之後,他又自覺失言,因為假如景橫笛還活在人世的話,迄今為止,她也是有些年紀的人了,又怎麼可能只有十八九歲呢,自然是他認錯人了。

可是天底下怎麼會有人生得跟景橫笛一模一樣?就連他這個深愛景橫笛的男人也難以分辨呢?

他怔怔的望著那個叫宛芸的女子,而那個女子也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他,紀惻寒望了她好久,才緩緩的說道:“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那個女子竟然是精通漢語,她向紀惻寒行了一禮,上下打量著紀惻寒,顯然她對紀惻寒也是有幾分好奇。

她在朝鮮見慣了朝鮮的俠士,可是從來沒有見過像紀惻寒這樣打扮的人物,而且他雖然是有些年紀的人了,可是看上去光明磊落,仍舊是風度翩翩,很有幾分少年人的情懷和豪氣。

宛芸不禁心中對他多了幾分傾慕之意,她柔聲對紀惻寒說道:“我姓姚,我叫姚宛芸。”

“姚宛芸?你是姚家的小姐?”紀惻寒微微一愣,不禁覺得很是奇怪,為什麼姚家會派他們的小姐親自出來招呼客人?

姚宛芸點頭說道:“不錯,我是姚家的二女兒宛芸,我爹爹正在裡面。遠道而來的貴客,您還是喝一杯茶吧,來人啊,再給這位貴客沏一杯茶。”

“是。”緊接著就有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的小廝,端了一杯茶上來。

姚宛芸接過來,親自放到紀惻寒的手中,紀惻寒剛剛準備喝茶,那嚮導笑嘻嘻的對他說道:“這茶果然很不錯,我在開京住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喝到過這麼好的茶。姚家不愧是名門望族,茶水都要比旁人好些。”

他話音剛落,手中的茶杯應聲而落,啪的碎成了無數的碎片,而這個嚮導便昏了過去。

紀惻寒看了一眼,他低頭又去看自己手中的茶水,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原來是有人在茶水中下了毒,幸虧他剛才看到姚宛芸長得同景橫笛一模一樣,一心一意的只去打量她,而失手打翻了茶杯,倘若不然,現在恐怕他也要中毒了。

紀惻寒素來是一個警覺性很高的人,平常的毒藥根本就迷不倒他,而剛才卻又不同,開京姚家同簡懷箴的交情素來很好,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懷疑開京姚家會有人對付自己的,但是現在好像一切都已經不同。

紀惻寒猛的站起來,望著姚宛芸,問道:“姚二小姐,我想你要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姚宛芸嬌斥一聲說道:“沒有什麼好解釋的,賊子,受死吧。”說完之後,她便上前來從袖中拔出寒光凜然的小劍,便對著紀惻寒刺了過來。

紀惻寒沒有想到姚宛芸看上去年紀輕輕,身形瘦弱,竟然也是武功高強的人,他便隨手拿起手中的橫笛,也迎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