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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杜士儀竟然已經佈置下了那樣的全盤謀劃;他自然樂意提前付出相應的jing力。而杜士儀和韋禮在送走了這位久別重逢的同科之後;一連忙碌了好幾個月的他們終於可以在即將到來的過年期間稍稍休整一下。
就在除夕夜和王容小酌時;杜士儀得到了來自洛陽的訊息。十月啟程封禪泰山的李隆基也在臘月裡返回了東都。這次因為張說是封禪使;於是在中書門下兩省中引那些為自己所用的屬官小吏並親信登山;待天子封禪推恩時;不少人都一舉超升五品;自己也官拜尚書左丞相。而其他隨扈卻未能登山者;卻是根本沒撈到半點好處。至於隨行的將卒就更加倒黴了;只得瞭如今猶如爛大街的大白菜似的一兩級勳階;實物賞賜半點都沒有;一時四處怨聲載道。
“尊師從來不管國事;此次封禪泰山也並未隨行;她既然如此說;怨聲載道之事便是確鑿無疑。”跟杜士儀相處久了;王容對天子的敬畏之心不知不覺也淡去了許多;此刻說起此次興師動眾的封禪;她的秀眉不禁也緊緊蹙成了一團;想了想便低聲說道;“可是;聖人彷彿也並非對張相國的私心全無覺察。
“開元十一年初張嘉貞罷相;張說取而代之為中書令;到明天也就將近三年了。即便從前是謹小慎微的人;這三年主政下來;難免私心膨脹;陛下怎麼會不敲打敲打?”杜士儀輕輕用手指彈了彈王容剛剛遞給自己的那張寫有一條條眾多資訊的紙片;因笑道;“張說封了尚書左丞相;源相國雖當初一力反對封禪;卻也加封了尚書右丞相;宇文融說是因為升官太快;這次沒能再進一步;但焉知不是有人想要壓一壓他?只不過……”
杜士儀微微一頓;笑眯眯地說:“我出為成都令之前;被張說處心積慮趕出京城任魏州刺史的崔沔崔使君;這次封禪卻又因為一再諍諫而顯了出來;立時召為黃門侍郎;取代了升為御史大夫的裴璀裴侍郎;也算是給源相國添了一條臂膀。所以說;如今的張說看似風光;其實ri子可不是那麼好過”
“張相國的ri子如何還不好說;王毛仲此次;卻是加了開府儀同三司。”一想到杜士儀還有那樣一個仇人;又聽杜士儀說起過和姜度在藍田驛聽到王毛仲對王守一說過的那番話;王容不禁有些憂心忡忡;“當今聖人即位以來;加開府儀同三司的只有四個人。已故的祁國公王同皎;已故姚相國;如今任西京留守的宋相國;還有就是王毛仲。看他如今的寵眷;簡直是……”
“簡直是烈火烹油;鮮花著錦?”杜士儀捏著王容的手;見她並不掙脫;只是嗔怪地看著自己;他便自信地笑道;“你不用擔心;我在外;他在內;要想對我羅織罪名;卻還得看看別人是否同意。”
說到這裡;他索xing鬆開她的手站起身來:“在外做官不像在朝為官;遇到一丁點危機就可能動輒得咎;只要我恪守一條;早請示;晚彙報;總之是常常將奏疏放在聖人和中書門下那些大佬面前;然後再做出實績來;要想動我反而比在長安更難。更不要說;有範使君兵敗如山倒的例子在前另外;王毛仲的為人實在是太不知道收斂了;他不放在眼裡的楊思勖楊大將軍;此次可是官拜驃騎大將軍”
“杜郎的意思是……”王容亦是冰雪聰明的人;此刻微微一思忖;便明白了杜士儀對於張說的評判;實則也是對王毛仲的評判。心領神會的她接過杜士儀遞回來的紙片;將其放在一旁的香爐中;眼看著其燒成了灰燼;眼神中不禁流露出了一絲讓人難以察覺的遐思。
“幼娘;等到這一番事情做完;我一定會風光迎娶於你。不過;在你洗手作羹湯之前;茶行的事卻只能由你挑大樑了。要知道;茶引司將來必定會成為大項;我之後縱使還有韋十四;但不可能永遠捏在手中。如何把茶商捏攏在一起;把目光放在外頭;而不是彼此勾心鬥角;這才是最重要的。獨領風sāo興許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