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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接?這不是明擺著告訴人家陛下駕臨?再說今日上元佳節;上至王公下至百姓都可以外出觀燈與民同樂;陛下也是想念貴主。”楊思勖知道霍清是玉真公主的心腹;少數見了自己並不害怕的人之一;因而說著固然故意麵露兇相;聲音中卻露出了幾分無奈;“我和力士勸也勸了;實在是攔不住;只能瞞著陳玄禮以及北門禁軍那些傢伙悄悄過來;你也別聲張就是了。”
“觀主正在和杜十九郎說話呢;好歹我也得去通稟一聲。”
霍清話音剛落;突然發現李隆基已然出現在楊思勖身後;她頓時有些措手不及。還不等她開口解釋什麼;李隆基便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帶路。”
這言簡意賅的兩個字卻讓霍清不敢反駁;當即行禮之後側身引路。當李隆基問到公孫大娘的事時;她想了想就含含糊糊地開口問道:“是公孫大家的弟子嶽五娘回來了;所以貴主方才騰借了地方;讓她們師徒二人能夠見見面。”
“原來如此。”李隆基對公孫大娘的這個徒弟自也不陌生;放下這一茬便又問道;“你家貴主是單獨見的杜十九郎?”
面對這麼一個問題;霍清只覺得異常為難。諸王不得交接至親以外的其他官員;而貴主固然沒有這個限制;但大多會相應避嫌;玉真公主和金仙公主這兩個早已入道為世外之人的金枝玉葉也亦然。所以;哪怕昔日有過幫忙舉薦揚名的人;過後她們也多半會減少往來;杜士儀算得上是少有的異數了。急中生智之下;她定了定神便想到了一個理由。
“杜十九郎來見貴主;是為了其弟子陳季珍的事。”
說完這話;她總算覺得心氣順了;再加上兩人確實談及此事;她便謹慎小心地將陳寶兒身世來歷一一解說了;最後方才嘆道:“杜十九郎對貴主說;如此出身鄉野的良材美玉;錯過可惜;可他如今官居右補闕;公務太忙;難以日夜提點;所以想求個情;能否為其補個令史書令史之類的吏缺。”
這後頭半截純粹是霍清沒話找話說自己瞎編的;話一出口就已經暗自後悔不迭。因見李隆基面露躊躇沒有追問;她不禁更加小心翼翼;結果;眼看快到玉真公主待客那小樓時;李隆基卻在九曲橋外停住了。
“你們都候在這兒。”
儘管起頭已經吩咐了人繞路進去報信;可那會兒不知道是天子;只知道是楊思勖過來;但霍清著實擔心杜士儀到時候不知道自己剛剛所奏有所穿幫。可天子金口玉言;她只能等在了外頭;眼巴巴看著李隆基緩步往小樓走去。
“楊大將軍怎有空到我這兒來?”
正在盛年的李隆基因為少時練武;弓馬騎射樣樣精通;如今年過四十依舊體態魁梧;在門前一站;因為便服的關係;側對著他的玉真公主因為冥思苦想下一步棋應該怎麼走;竟是沒注意到來的人是誰;滿以為真是楊思勖。而杜士儀也同樣因為分心二用;苦思玉真公主剛剛佈置給他的一篇為司馬承禎即將落成的王屋山陽臺觀寫的祭三清文;壓根沒去留心門外;此刻聽到玉真公主這話;他方才嘆了一口氣。
“楊大將軍來得正好;這一局棋沒法下了我不過是求了觀主一丁點的事;她便定要我一面弈棋;一面斟酌這一篇日臺觀祭三清文》;分心二用;簡直難死我了”
李隆基見兩人果然真的是絲毫不知自己來此;面上頓時露出了幾分笑意:“杜十九郎求了元元什麼事?”
聽到這個聲音;玉真公主一個激靈就回過神;發現果是兄長;連忙起身施禮不迭。而杜士儀反應也只稍慢片刻;手忙腳亂起身的同時;他還不忘藉機打翻了棋盤;結果行過禮後立時引來了玉真公主的怒目以視。
“好你個杜十九郎;我這馬上就要贏了;你是故意的”
“是是是;還請觀主別為難我了;否則那一篇祭三清文;我雖然已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