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妍早上去花園呆是大半個時辰,回到琴瑟堂就開始站著習練大字。

田壯實最喜歡往外面跑,每次回來都帶些江家的訊息。或是在皇城聽來的新鮮事,站在書房外,給素妍一一道來。

今兒田壯實回來時。就捎回一封信,是衛州回皇城的鏢局帶來的。

素妍一看筆跡。是白菲的,笑道:“紫鳶和白菲如今都不想回來了呢?瞧這樣子,都尋到了婆家。”

令白芷讀信。

幾個大丫頭心下好奇,一個個都聚到書房裡。

白芷聲音平緩地念道:

“王妃敬上:

奴婢白芷向你跪安!老王爺身體康健,只是姚妃不大好,四月二十六日,從王府傳來訊息。說姚妃沐浴時不慎摔了一跤,竟至胎兒流產。奴婢與童英襄助老王爺修渠修路,紫鳶與韋雄好了,與奴婢在一處。衛州各處田莊的莊稼長勢極好。今年定是大豐收。衛州城裡的店鋪生意也不錯,只是奴婢和童英做主,換了十一家鋪子的掌櫃,這些掌櫃仗著是老王妃的人,做假賬……”

白鶯神色俱厲。“這些奴才太膽大,到了如今都還弄不明白,誰才是他們真正的主子,還敢吞了王府的錢財。”

紫鵲道:“在我瞧來,一個個賤賣了才好!”

白芷瞪了一眼。竟是吃了她們的錢一般,繼續念道:“王妃讓奴婢與童英端午節前趕回皇城成親,奴婢向王妃告罪,不能如期趕回來了。老王爺要在端午節前修通蓬東縣的河渠,待蓬東河渠修通,奴婢便與童英趕回皇城王府……”

白燕面上含著笑,“連紫鳶都尋上意中人了,下一個不知是誰?”

白鶯道:“反正不是我。我們幾個裡,除了白菲和紫鳶就屬你最大了。”

白燕一臉漲得通紅。

素妍聽罷,由得幾個丫頭議論去。

過一會兒,方道:“回頭你們幾個一人給白芷、紫鳶寫封信,你們幾個好歹姐妹一場,她們在河渠上定是辛苦的,聽說大郡馬又寫信到皇城向大郡主抱怨渠上太苦呢?”

堂堂男兒竟不如兩個嬌滴滴的侍女。

白燕嘟著嘴:“王妃還是饒了奴婢,就奴婢那一手醜字,跟塗鴉似的……”

素妍道:“字不好就要多練。白茱和田荷如今的字總算能拿得出手了,難不成你連她們兩個都不如。”

白燕再不說話,低下頭來,心裡暗自拿定主意,一定要好好練字,不說多好,至少得像個樣子,不能讓人見了笑話。

田壯實喊了聲“稟報王妃!”吞了一口唾沫,繼續道:“小的今兒從江家打聽到,張大爺與嶽小姐的婚事不成了。”

“怎麼回事?”

田壯實便將自己聽來的細細地說了一遍。

紫鵲道:“這也太可惡了!騙了張大爺,如今張大爺退了親,卻又許給秦京了。”

江素婷可是極愛面子的,這回指不定如何在家訓斥張昌興呢。

素妍還想細問幾句,只聽外面傳來小廝的聲音:“稟王妃,宮裡來人了!”

她微愣。

已經好久沒入宮了,而今她懷有三個多月的身孕,這些日子一直都有妊娠反應,聞不得葷腥,嗅不得太膩的氣味,一但聞嗅到就噁心嘔吐,雖然吃了瑤芳道長開的藥,效果不大。每日只能吃清淡的,素妍而今更顯清瘦,一張臉蠟黃著。

田壯實奔出內儀門,問了個明白,方調頭立在小書房門前,“是太后懿旨,想念王妃了,著王妃入宮說話。”

太后有好長一段時間沒傳素妍入宮了,白芷告訴了皇后素妍懷孕的事,太后那兒還沒說呢,輕聲道:“白鶯,你去準備胭脂水粉,我去給王妃準備入宮的錦袍。”

素妍道:“今兒白鶯和白燕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