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只不過眼下所見,那牛高大威猛,絲毫老態都沒有,倒是奇怪。

轉瞬一念,隨即揮之腦後,老牛也罷,壯牛也罷,終歸是一頭牛。葉君生堂堂讀書人,卻去給一頭牛洗刷身子,端是有辱斯文,無藥可救。

抬頭見到是他,葉君生冷淡地道:“伯父入得小侄門檻,今天又不知有甚好事?”

聽出話語中的嘲諷之意,葉適心頭大怒,破口罵道:“你這子侄好生無禮,枉讀聖賢書,如此不肖不孝之徒,焉有資格去考功名?”

說起這個葉君生便有火,前段日子他去找街坊鄰居做具保之事,有些心地好的鄰居便悄悄告訴他,說他這個好伯父曾經登上門來,到處說葉君生壞話,要他們千萬不能具保,否則日後出了禍端,不可收拾……

伯父如此作為,就是不想讓他,參加童子試,不想他得到功名。畢竟兩家積怨已久,可追溯到爺爺健在的時候。這些家庭怨恨,不外乎因分家引起,箇中根源葉君生卻不記得了,也懶得多想。

“伯父,我能否去考功名,你又有什麼資格決定?”

聞言,葉適頓時得意地哈哈大笑,差點就忍不住把底牌亮出來。不過他畢竟不是笨人,話到喉嚨處生生忍住了。有些話,要留到明天到公堂之上再說出來,效果才會更好。不知道明天有官差上門來傳人的時候,自家這傻呆侄子,會作如何感想?

“哼,公義道理,自在人心,走著瞧!”

說著,袖子一甩,拎著酒肉,趾高氣揚地出門。剛邁過門口,忽覺脖子一疼,伸手拍打之際,就見到一隻牛虻受驚飛走了。

“呸,晦氣!”

葉適吐一口口水。

回到家中,叫渾家熱了酒肉,爽快地吃喝起來。對於自家老婆,自無隱瞞,將事情一一說了。

那婆娘大喜,心中盤算不知那葉君生緣何惡了彭家,但既然惡了,必然無法倖免,待其家破人亡,那祖宅便可收回來了……哼哼,若不是老傢伙偏心,祖宅怎麼會分給他這一房?

吃飽喝足,猛地極其難得地來了興致,葉適就興沖沖摟著婆娘關門上床去,端是好一番酣戰。

等到高潮時,葉適突然嚎叫一聲,身子一抽,好像發起了癲癇病,口吐白沫,咕嚕的就翻到在床下,口不能言了。

那婆娘嚇得不輕,趕緊爬起來看往,就見到男人胯下那東西一縮一縮的,不禁叫苦不迭:賣力過度,敢情縮陽了呀,該如何是好……

正文 第五十五章 告誡

(感謝書友“流年**逝水”、“夜色當空”、“飛天小丹豬”、“雪海梅香”的慷慨打賞!)

“你說那葉員外昨晚突然中風癱瘓,導致無法行走,連說話都說不好了?”

彭家大宅之中,彭青山露出驚詫的神情。

吳管家畢恭畢敬道:“稟告二少爺,正是如此。”

彭青山很英氣的眉毛微微皺起,心裡莫名打個突,也說不上因由,只是隱隱覺得不安。

“具體因由可知?”

吳管家咧嘴一笑:“我問過了,葉家婆娘說了實情,說是昨晚高興,兩口子便胡天胡帝起來,太賣力了……”

說到這,神色變得很古怪,想笑又不敢笑。

聞言,彭青山也是哭笑不得。說起來,那葉適也快五十了吧,在這方面也不懂得注意節制些……唉,看來這是天意。

嘆了口氣,心想唯有靠姨夫的手段了。

眼下彭青成的喪事已辦得差不多,很快彭青山就要回冀州去,那外放當縣令的事情近期也有了眉目,八九不離十了,但還需要最後加一把勁。此事關係前程,萬萬疏忽不得。只要當了縣令,便等於從閒職升遷為實權,在仕途之上,簡直是大大踏前了一步。

實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