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答題,推翻之前的文章……

葉君生卻不管這麼多,提前交上去,落個安心。

鄉試期間,貢院內戒衛森然,安全倒沒有大問題,可在這號舍內,假如發生啥意外,真不敢保證。好比進場時的栽贓嫁禍,對方施展的是同歸於盡的策略,端是防不勝防。

敵人虎視眈眈,不擇手段,自己便更要小心提防。

交完卷後,閉目養神。等吃過晚飯,早早睡覺。

話說作為一個現代人,對於三天三夜活動在號舍之中,還真有些不習慣。簡直像被關在一個囚籠裡頭,洗澡這些都是奢想,最多用毛巾擦一擦身子。

好在,明天最後一場,考過了,就解放了。

鄉試之後,是會試,那已是明年開春的事情了。會試由禮部主持,考試流程與鄉試大同小異,不過規格會更高,更加嚴格。倒是考生進入號舍,還會直接從外面關門上鎖。

想到其中的嚴苛處,葉君生不禁砸砸嘴唇。他當然不喜歡如此的考生環境,還是現代社會好呀,雖然也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但人身自由方面大有改觀。

一夜無話。

第三天,第三場開卷,試策五道。靠士子們的歷史掌握程度,以及應付時務的能力。

這個“策”,倒和後世的命題作為有些相似,論點論據什麼的。只是更加簡練,而且帶有濃重的君臣色彩。

開宗明卷,第一問:“經術治道相為表裡……”

葉君生眉頭皺了皺眉,略作沉吟,已有答案在心中,提筆醮墨,即刻開寫。洋洋灑灑,不用多久,六百餘字的文章已然著就。

最後一場了,諸位士子考生無不打醒精神,全力以赴。倘若是那種大教室形式的,一眼瞭然,自能看到不少熟悉的面孔。諸如江南才子梅雪海、楊江帆、宋曉峰,以及平州古問道、冀州郭南明等。

這些都算得上是葉君生的“老熟人”,不過熟歸熟,過節可不少。就算撇開過節,考場之上,百舸爭流,本就沒有情面講。

作為才子,聲名遠播,個個都是心高氣傲,如何肯居於人下?在揚州,第一才子競賽上,葉君生橫空出世,意外拿到了第一,光環加身。這對於其他人來說,等於是打擊。尤其梅雪海等,拿不到第一,簡直就是失敗。

失敗不可接受,然而就這麼一屆才子競賽,下一屆不知猴年馬月。看樣子,應該不會再舉行了。至於地方性質的競賽之類,無論場面還是說服力,都差的太多,沒有可比性。

那麼,要想找回場子,最好的機會就是這一屆科舉。

才子之名,始終偏重於民間說法。唯有真正的功名,才是立身根本。屆時金榜題名,騎馬插花,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享盡無窮榮光。那才是真正的人生巔峰,最得意的時刻。

“葉君生,我們再比一次,看誰能笑到最後。”

梅雪海下筆如飛,又做了一篇錦繡文章出來

正文 第兩百九十章 相請

(氣候變化無常,雷電交加,風雨反覆,耽誤了更新,抱歉。話說半個廣東,都淹了呀!)

時間匆匆,為期三天的鄉試宣告完結。貢院大門開啟,一眾士子考生魚貫而出。

出來的時候正屬中午,太陽明晃晃地掛在天上,晃得人眼睛發暈。

關在號舍之內,三天不見陽光,驟然出來了,一時間難免有些不適應。不少人紛紛舒展筋骨,活動關節。其中有些人滿臉愁容,唉聲嘆氣,一看便知考得不好;有些就比較淡定了,甚至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卻是自認發揮上佳的。

這些考生士子,出來到廣場上,俱是先朝那聖賢像拜過,然後才紛紛離去。

有彼此認識相熟計程車子,當即呼朋喚友,相約到某某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