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歡握住拳頭,有些懊惱,卻想著黑先生還有幾名部下留下,調轉馬頭,返回到村子,卻發現黑先生一名部下已經橫屍當地,另外兩人卻已經是被捆綁起來。

見得楚歡回來,兩名護衛急忙迎上來,稟道:“大人,已經擊殺一人,擒住兩人……!”抬手指著那群騎士道:“他們幫了忙!”

楚歡催馬到得青銅面具人身前,再次盯著面具人的眼睛,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要殺土匪,又為何要幫助我們?”

青銅面具人雙眸看著楚歡,嘆了口氣,道:“楚大人,故人相逢,難道你已經記不得我?”

楚歡聽到聲音,眼角微跳,再次打量青銅面具人一眼,陡然間雙眉一展,失聲道:“原來……是你!”

……

……

絲竹聲聲之中,巽字營偏將、如今賀州城的實際控制者胡宗茂手握酒杯,眯著眼睛望著眼前的歌舞,摸著身邊美人雪白的大腿,笑得十分歡暢。

欣賞歌舞的,並不只有胡宗茂一人,除了他手下的幾名部將,還有書記官何魁。

何魁心思顯然不在歌舞上,扶著鬍鬚,半閉著眼睛,若有所思,而幾名偏將見到紅袖飛舞,春光無限,卻是興致勃勃地王者跳舞的舞姬。

胡宗茂一杯酒飲盡,目光落在何魁臉上,問道:“何書記,你似乎有滿腹心事?”

何魁猶豫了一下,搖頭笑道:“沒什麼。”

胡宗茂放下酒杯,笑道:“本將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是否在想楚歡為何遲遲沒有到來?他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何魁嘆了口氣,道:“事出反常,必有陰謀,楚歡率軍前來,本應該一鼓作氣兵臨城下,可是……!”

“何書記多慮了。”一名副將已經擺手笑道:“你們文人就是多疑,說到底,楚歡終究是個黃毛孺子,他的來歷,咱們已經清楚,不過是依仗著齊王,靠了一棵大樹,這才平步青雲,說到底,只是個鄉巴佬而已,狗仗人勢的東西,何書記也不必太在意。”

另一名副將立刻介面道:“不錯。何書記,若真是將他放在心上,反倒是抬舉了他。他若真的有能耐,聖上又怎能將他從京裡調到西北來?只怕是聖上對此人早就不滿,所以拍到這裡來故意懲罰他!”

何魁搖頭道:“聖上的性情,你們就算沒見過,也該聽說過,他若真是對誰不滿,只怕那人也活不下來。將楚歡派到西關總督的位置,如果不是聖上一時糊塗,那恰恰證明楚歡絕不是泛泛之輩……你們好好想一想,楚歡出使西梁,誰都以為一去不復返,他卻還能帶著使團順利而歸,還有安邑,天門道木將軍隱藏那麼深,最後還是和黃家一起栽在他的手裡……!”頓了頓,看向胡宗茂,緩緩道:“遠的不說,就說不久前,諸位都該知道,董世珍可不是善類,東方將軍那也不是泛泛之輩,可是在楚歡手底下,竟是沒能招架一個回合……!”

眾人互相看了看,一時倒沒有說話。

胡宗茂卻是笑道:“何書記小心謹慎,這當然不是什麼壞事,不過有時候,太過小心,反倒會讓自己多慮。兵法中,講究的就是一個快字,對楚歡來說,這次出兵,更要講求一個快字,他兵至兔子嶺,卻駐兵不前,這是犯了兵家大忌……嘿嘿,楚歡玩陰謀詭計或許在行,也許他的武功也確實不錯,但是論起軍法韜略,依本將之見,實在是很一般。”

“將軍說的是。”立刻有副將忙不迭地道:“依屬下之見,楚歡只怕是已經想到,將軍守城當世無雙,他就算領兵前來,也只能是徒勞無功,這是他在西北的第一陣,一旦慘白,聲望大跌,便再也無法在西北立足,或許真是有次擔心,這才猶豫不決,遲遲不前。”

何魁不以為然道:“只怕是另有陰謀!”

那副將見何魁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