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卻已經瞧見那人連連後退,本來左手還拎著繩子,此時卻已經將繩子丟下,左手握住了右手。

楚歡身後那人也是驟然色變,沉聲問道:“怎麼了?”

“好疼……!”那人聲音顫抖起來,“我的手……什麼東西在我身上……!”他語氣驚恐,兩隻手開始在自己身上到處抓撓,身體拼命扭動。

“媽的,到底怎麼回事?”楚歡身後那人緊張起來。

“我身上有東西,有東西爬到我身上。”那人已經開始撕扯自己的衣裳,聲音帶著痛苦,“它咬我,我身上……哎喲……媽的,到我褲襠了……不好,又跑了……!”

這人如同瘋言瘋語,身體扭動,手舞足蹈,就像是在跳舞,又像是發了羊癲瘋。

楚歡見狀,也有些詫異,只見到那人已經將自己的外套脫掉,甚至已經開始脫褲子,時不時地“哎喲”叫一聲,他不敢放聲大叫,但是身上的痛苦顯然讓他又實在忍受不住。

同伴拿著匕首,靠近過去,沉聲道:“你發了什麼瘋?什麼東西咬你?”見到自己的同伴瘋癲一般,還真是擔心驚動了楚歡的部下,伸手按在同伴肩頭,怒聲道:“不要叫,莫被人聽見……!”

“我受不了……!”那人轉過臉來,一臉痛苦之色,“我身上就像被針扎一樣,好難受……!”

同伴瞧他臉色,不由大吃一驚,只見此人兩隻眼珠子竟然已經開始瀰漫血色,瞳孔擴張開來,急忙將手從那人肩膀收回。

他畢竟也不是泛泛之輩,自己同伴出現這樣的症狀,倒似乎也是中毒一樣,他知道有些毒性最易傳染,不敢再將手放在同伴肩頭。

他收回手,可是瞬間,忽地聳起肩頭,一隻手往自己的肩頭抓過去,眼中神色更是驚恐,“媽的,好像跑到我身上來了……哎喲……到我身上來了……!”

這人身子開始只是輕輕扭動,還有節制,但是片刻過後,也與他的同伴一樣,丟下手中的匕首,兩隻手在自己全身上下亂抓亂撓。

楚歡見到這兩人怪異舉動,大是詫異,一時間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何樣的變故。

忽見到其中一人已經一屁股坐在地上,雖然手腳還在動,但是動作卻越來越慢,呼吸也是極為急促,如同哮喘一般。

楚歡心知這新房之內再出變故,他冷眼旁觀,卻更加竭力地衝擊胸口的氣息,很快便見到兩人都已經坐在地上,似乎已經乏力,聽得其中一人已經有氣無力道:“咱們……咱們好像中毒了……是誰,是哪位高人在此?”

這兩人先都是艱難將目光投向楚歡,只見到楚歡雙手被綁,依然坐在椅子上,如何看也不像是楚歡下手,這兩人對視一眼,陡然間想到什麼,目光竟同時投向了床邊坐著的新娘子。

新娘子身著大紅喜袍,銀冠珠簾,就那樣靜靜地坐著,可是兩人此時再看這本來讓人心動的新娘,卻感覺到一股子寒意襲上心頭。

楚歡此時的目光也已經投向了綺羅。

“哎……!”

幽幽一聲輕嘆響起,正是新娘發出,聽到這輕嘆聲,楚歡心下一沉,以他對綺羅的瞭解,這一生意味深長充滿著唏噓的輕嘆,絕非綺羅所發出。

綺羅做事痛快,楚歡從不曾見她發出如此多愁善感的輕嘆。

紅燭火光下,只見坐在床邊的新娘子已經緩緩抬起一隻手來,光滑的錦衣滑下,一隻白玉般細膩耀眼的粉嫩玉手顯露出來,另有一小截欺霜賽雪的粉嫩藕臂也露出來,在燭光之下,白裡透紅,只是這一小截子手臂,就已經讓人怦然心動。

看到那隻手臂,楚歡心下更是一沉。

這隻手臂太過雪白,白的耀眼,楚歡只看一眼,立時就知道這隻手臂的主人絕對不可能是綺羅,綺羅的手臂沒有這樣白,那是古銅色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