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當場斬殺,所以他已經不能參加議事。”

此言一出,霍無風霍然站起,臉色劇變,熊如海本來躺在擔架上,聞言也是悚然變色,強撐著要坐起來,只是身體還沒坐起,牽動內臟之傷,劇痛鑽心,重新躺下去,兌字營偏將軍方如水本來閉著眼睛,聞言亦是睜開眼睛,眼眸子裡顯出匪夷所思之色,只有韓英眉角動了動,連眼睛也沒有睜開。

“楚督,有些玩笑開不得。”霍無風雙拳握起,“你是說,東方將軍已經死了?”

楚歡淡淡道:“本督雖然喜歡開玩笑,但是今夜卻不會開玩笑,霍偏將,請注意你的稱呼,東方信行刺朝廷命官,是謀逆之賊,這東方將軍的稱呼,本督勸你還是不要用的好。”

霍無風身體微微顫動,雙目圓睜,正堂之內死一般寂靜,片刻之後,霍無風頹然坐下,失神道:“董知州被刺,東方被殺……這……這怎麼可能?”

“有時候,最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偏偏發生了。”楚歡嘆道:“此事並非本督一人所見,事發前後,在場的諸位官員都是一清二楚,而且刺客已經當場指認,東方信畏罪拒捕……!”轉視眾官員,詢問道:“諸位,此事你們都是見證,不知道本督所說是否有錯?”

眾官員互相看了看,便有部分人連聲道:“楚督所言甚是,正是如此。”到有幾名朱黨官員猶豫不決,雖然楚歡此時佔據優勢,但是四大偏將軍在此,這些人心中倒還存著一線希望,只盼能夠扭轉局勢。

“楚督所說的刺客,不知道現在在哪裡?”霍無風再次問道。

楚歡含笑道:“其實行刺董世珍的刺客,你們並不陌生,他是兵部司主事趙信,本來瀆職潛逃,但是卻去而反覆,受命東方信,在壽宴之上刺殺本督和董大人,本督倖免於難,可是董大人卻是不幸遇害……!”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是……是趙信……!”霍無風面如死灰。

如果是別人,霍無風心中或許還會懷疑這是楚歡的陰謀,但是外人都知道趙信是東方信的同鄉,這些年來,趙信對東方信唯唯諾諾,在外人看來,他就是東方信手下的一條狗,至若東方信和趙信的私人恩怨,真正知道內情的人並不多,極少有人知道趙信是忍辱負重,日夜想著要報仇雪恨,趙信行刺,霍無風也覺得這與東方信脫不了干係。

而且他也清楚,東方信對楚歡恨之入骨,他派人行刺楚歡,並不是很難理解的事情。

“證據確鑿,此事已經不用再多說。”楚歡肅然道:“今夜請你們四位過來,還有諸位同仁在場,只是想要商議一下平西軍的事情。本督說過,本督無意插手軍務,但是東方信獲罪被殺,平西軍群龍無首,本督既然是西關道總督,而平西軍又是在西關境內,本督就只能挺身而出,哪怕遭人非議,也要幫助平西軍處理此事。”

霍無風張了張嘴,卻終究沒能說出話來,他看了看韓英和方如水,這兩位偏將卻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至若熊如海,霍無風實在不覺得他能起什麼作用。

“國不可一日無君,而一支軍隊,同樣不能沒有統帥。”楚歡緩緩道:“平西軍身負重任,不但要衛戍西關,還要清剿匪患,沒有統帥,那可不成,就算本督現在上書朝廷,一時半刻,朝廷的任命也不能立刻到達,所以今夜務必要商議出一名新的平西將軍,不知幾位意下如何?”

霍無風皺眉道:“不知楚督想如何商議?”

楚歡端起茶杯,品了一口,放下茶杯,才慢悠悠道:“本來嘛,東方信既然不在了,但是平西軍還在,還有八營偏將軍,最好的辦法,當然是從八營偏將軍之中選出一位來。但是其他四營遠離朔泉,無可奈何之下,今夜就由你們四位偏將軍商議一個人選出來。”

霍無風狐疑道:“楚督的話,末將還是不清楚,你說由我們四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