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同樣的符號,而且還在一座庵裡裝神弄鬼?”

“確實如此。”楚歡道:“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符號,此後又在蕭晨身上見到,便覺得十分古怪。”

“如果不出意外,蕭晨和劉聚光必有牽連。”裴績正色道:“蕭晨是陸冷月的家僕,而陸冷月乃是天門弟子,難不成那蕭晨也與天門道有著極大的關係?”

楚歡隱隱也感覺這中間有著極大的牽連,似乎捕捉到一絲什麼,輕聲道:“大哥,當日木將軍身份暴漏,連帶陸冷月的身份也一同暴漏,如果蕭晨與他們並無干係,當日便不會出手,可是當日蕭晨也同時出手,這就表明,蕭晨對木將軍和陸冷月的真實身份必然清楚,以木將軍的狡猾,也不可能不知道蕭晨的身份!”

“對……你說得對……!”裴績眉頭緊鎖,顯然是在竭力思索這其中的關聯,“他們當日既然在陸府佈下陷阱,而且將蕭晨也佈置其中,那麼雙方的關係必然是十分密切……卍字元是佛宗印記,他們卻是天門子弟……!”頓了一頓,沉默片刻,才輕聲道:“難不成佛宗的人,竟然也與天門道有瓜葛?”

“大哥的意思是,佛宗也投到天門道門下,與天門道結盟?”楚歡有些詫異。

裴績神情凝重,“前朝之時,佛宗一度興盛,但是到了本朝,崇道抑佛,佛宗被嚴重打壓,早已經不如從前,如果說佛宗心中對秦國心存怨念,倒也不是沒有可能。只是……佛宗投在天門道之下,這個可能性倒並不多,佛道從來都是各行其是,兩派不針鋒相對就已經是大幸,就莫說是聯手了,而且佛宗從來都自視在道宗之上,更不可能屈居於道門之下……!”

楚歡見裴績若有所思,忽然想到什麼,道:“對了,大哥,我還記得,當初劉聚光臨死之前,表現的十分奇怪!”

“哦?”

“劉聚光似乎不相信自己會死。”楚歡回憶道:“他當時甚至挺著胸膛,讓我將匕首刺入他胸口,看他的表情,毫無畏懼,按照常理,以劉聚光的性情,並不是不怕死的人,而且當時的表現,我瞧著也不像是他有多硬氣,似乎他真的以為我的匕首無法殺死他!”

裴績聞言,眼中竟是生出光彩,急道:“二弟,他是否說過,他是不死之身,他是否放言,無人可以殺死他?”

楚歡一怔,反問道:“大哥怎知他是這樣說的?不錯,他當時確實是如此說法,而且還說我如果殺他,諸神就不會饒過我……!”

“原來如此!”裴績嘆道:“二弟,你說的那位劉聚光,看來與天門道有著極深的淵源,甚至有可能就是天門子弟!”

“天門子弟?”楚歡皺眉道:“可是他胸口有卍字元,那是佛宗印記,如蕭晨一樣,他如果是天門弟子,那麼蕭晨自然也是,可是他們既然是佛宗弟子,為何卻要在胸口刻上佛宗印記?大哥對天門道如此瞭解,如果天門弟子果真有這樣的印跡,大哥也不可能不知道啊?”

楚歡心下頗是詫異,這中間的事情實在是很詭異,如果說劉聚光和蕭晨是天門子弟,難道是說夜叉王和摩呼羅迦王等一干心宗弟子也都是天門道的人?佛道本就涇渭分明,而且大心宗本就是域外大宗,心宗弟子不可能侍奉孔雀明王,卻又在天門道膜拜太上老君,這於情於理,都說不通。

裴績點頭道:“你說的不錯,據我所知,天門子弟身上並不存在這樣的符號,如果天門子弟之中有這樣的符號,我也應該有這樣的訊息。”他摸著鬍鬚的手並不動彈,沉思片刻,才道:“不過你剛才說到的那位劉聚光,他覺得自己是不死之身,卻正是天門道收買人心的手段。”

“收買人心的手段?”楚歡一怔。

裴績肅然道:“二弟方才也問過,三十六方家族數百年來遵守天公的囑咐,意志堅定,一直髮揮著太平正源應該發揮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