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普通百姓撫養也許那名殺手只是想讓你就此太太平平生活下去!”

凌霜冷笑道:“姑姑說的是,事實或許就是如此了。那姑姑可知道他當年是派誰來殺我?”

皇后搖頭道:“這只是我們的猜測,究竟是否皇帝所派殺手,我們並無證據即使是他派的人,那也只能是神衣衛,神衣衛對他的命令向來是唯命是從,並不違抗,如此隱秘之事,究竟派出何人,也絕不會被外人所知曉。”頓了頓,才道:“更何況那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神衣衛中間更調吏員,二十年前的神衣衛,還在當差的所剩無幾,放你一條生路的那人,我們此生恐怕再也不會知道他是誰了。”

“這一切,都是拜皇帝所賜。”凌霜俏臉帶霜,“如果不是他,母親就不會悲傷去世,父親!”想到剛剛才知道自己的身世,可是父母卻早已經離世,心下便是一酸,趴在皇后的膝蓋上,淚水禁不住又滾落下來。

皇后拿出手絹,輕輕為凌霜擦拭眼淚,柔聲道:“凌霜,不管怎麼樣,能活下來就好。你父母不在了,可是姑姑還在這裡,咱們從今以後不要再管什麼大秦大華,我帶著你們遠離是非,找一處安寧的地方好好生活,你說好不好?”

“我們?”凌霜微抬頭,淚眼婆娑:“姑姑是說王爺?”

“你該叫他表兄。”皇后柔聲道:“你先前也瞧見了,瀛仁性子執拗,一心想要哎,你跟在他身邊,幫我好好勸勸他。”

凌霜問道:“王爺還要做大秦的皇帝嗎?”她並沒有稱呼瀛仁為“表兄”,依然稱呼為“王爺”。

“以前他不是這個樣子。”皇后苦笑道:“他一直生養在宮內,沒有受過委屈,事事都是一帆風順,這幾年卻是連受挫折,而且而且對太子誤會太深,心性已經變了。我擔心這樣下去,他會越走越錯,凌霜,咱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走錯路,一定要將他拉回來。”

凌霜緩緩起身來,凝視皇后,輕聲道:“凌霜會與他說清楚。”

齊王瀛仁從側廳離開之後,出了院子,早有人領著他到住處歇息,到了屋內,桌子上點著燈火,早已經準備好了酒菜。

盧存孝將齊王護送到知州府後,便即領人去補充飲水,知州府被嚴密保護,只是屋內卻是靜悄悄一片。

瀛仁走到桌邊,一屁股坐下,臉色很不好看,順手拿過酒杯和酒壺,自斟一杯,抬手便是一飲而盡,他酒量並不如何,一杯酒飲盡,便即劇烈咳嗽起來。

孫德勝急忙過來,輕輕拍打瀛仁背部,勸道:“王爺,您要保重身體,您酒量不好,還是少喝一點!”

瀛仁剛剛又自斟上一杯,正要再飲,聞聽孫德勝之言,雙目生寒,竟是反手便將一杯酒潑過去,盡數潑在了孫德勝臉上,孫德勝措手不及,打了個激靈,呆了一下,隨即跪倒在地,惶恐道:“王爺,奴才奴才失言,您求王爺恕罪!”

“連你也瞧不上我?”瀛仁起身來,轉過身,居高臨下看著跪伏在地上的孫德勝,怒聲道:“楚歡不將本王放在眼裡,他手下的文臣武將也不聽從本王號令,母后瞧不上我,如今連你這奴才也說本王不行,你們都在小瞧本王,覺得本王是個無能之輩,是不是?”他臉色冷厲,一手拿著酒杯,另一隻手抓著酒壺,似乎隨時都要朝著孫德勝的頭上砸下去。

第一七六七章 情如刀

孫德勝跟隨齊王多年,可算得上是齊王身邊少有的心腹之一,雖說齊王從前有些調皮任性,喜歡調侃孫德勝取樂,卻並無惡意,但是今日孫德勝卻感受到齊王身上一股戾氣,這是他從前從沒有見過的情狀,吃驚之餘,心下卻也有些驚恐。

“王爺,奴才不敢!”孫德勝連連叩頭,“奴才奴才只是體恤王爺的身子,王爺還年輕,應該多多保重身子才是。”

豈料齊王聽到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