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太吃力了,我們慢慢走。”

政浩備好馬鞍,抱起長今徑直來到馬前,儘管長今說自己可以走路。鋒利的長刀和弓箭,甚至標槍都帶在身上,雖說全副武裝讓他行動起來有些遲緩,但是說不定哪個路口又會躥出崔判述的走狗。

“我挑選了最聽話的馬,不過為防不測,速度還是不要太快,我就跟在你後面。”

長今略微彎腰,小心翼翼地撫摩馬的側腹部,彷彿在對馬說“多多關照呀”。黑褐色的馬鬃極富光澤,柔軟得讓人難以置信。

儘管速度不快,然而騎在馬背上還是覺得風很強烈。身體還有點低燒,感覺稍微有些冷,心卻像飛翔般地輕鬆。

“可以跟政浩一起騎馬回去了。”

路邊掠過的牽牛花也讓她心生感激。

沒走出多遠,他們就被官兵逮捕了。

“你們這是幹什麼?”

看到長今被拉下馬來綁上雙手,政浩高聲怒喝,但是政浩的手也被官兵捆住了。

“你們是不是看錯人了?我是內醫院儒醫閔政浩。”

“我們只是奉命行事,逮捕與內醫女徐長今一起逃跑的閔政浩。”

“什麼逃跑?我現在要回宮面見大王。”

“已經說過了,我們只是奉命行事,有話到義禁府去說吧。”

“這是誰下的命令?”

“內醫院都提調吳兼護大監。”

分明是陰謀!一定是崔判述和崔尚宮串通好了吳兼護,可是他們怎麼知道自己還活著呢。就算他們真的逃跑,堂堂都提調也不可能因為區區醫女而大動干戈。政浩最擔心的還是長今的健康,她的身體尚未恢復,這樣被捆綁著走路,實在有些吃力。

“我明白了,我會跟你們走的,但是請你們讓她騎在馬上。她是個病人,剛剛渡過生死難關。”

“我們不能這樣對待犯人。”

“她是控制住傳染病的人!一切都有我負責,請你們按我說的做!”

“不行!”

“那我也不會乖乖跟你們走的,這樣的繩索我很容易就能掙斷逃跑,如果把罪犯放跑了,你們還指望平安無事嗎?”

政浩怒目圓睜,虎視眈眈。官兵們大概是被他的氣勢震懾住了,便不再堅持,讓長今上了馬。

政浩被押解到了義禁府,當天晚上,他徹夜難眠。第二天早晨,政浩被帶到知事面前。說不定這還是好事呢,正二品知事直接審問犯人,這種情況並不多見。就算是吳兼護的指示也罷,總比面對那些小頭目好得多,即使對他們喊破了喉嚨,終歸是對牛彈琴。

講完了事情的經過,政浩提議趕快下令禁食牛肉,知事置若罔聞。眼看此路不通,政浩只得改變策略,改用威脅語氣。

“您不下令禁食牛肉,萬一殿下受到感染傷了龍體怎麼辦?”

“你現在是威脅我嗎?”

“除了我和醫女以外,還有一名醫官也知道這件事。如果他知道您沒有采取任何措施,絕不會無動於衷的。”

吳兼護一定是讓他們把政浩和長今關進義禁府,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處理掉,所以政浩決定先震住他們再說。

知事眯起眼睛瞪著政浩,然後不情不願地提出一個建議。

“我會把該地區進獻的牛肉讓別人去吃,如果沒有任何異常,不要說你和醫女,就連那名醫官也要嚴格處置,你聽好了!”

“好!”

接到知事的通知,吳兼護召集內醫院醫官和最高尚宮、尚醞內侍、提調尚宮開會。最後的結論便如崔判述所說,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不用放在心上。崔判述想趁此機會把長今和閔政浩一起趕走,使他們永遠沒有機會踏進王宮。

《大長今》第十九章再闡明(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