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禮。“對不起。”

羅鄴朝她努了努嘴,“你還愣著幹什麼?給他們鬆綁啊。”

“我?為什麼你自己不給他們鬆綁呢?”林宛瑜反問道。

羅鄴將她拉到身邊,小聲的說道:“殺手和殺手之間有種奇怪的感覺,就像磁鐵同極必然相斥一樣,彼此靠近這種感覺會格外強烈,我擔心他們會對我動手,我又不想傷到他們老胳膊老腿的,所以還是你去吧。”

“那你就不怕他們傷到我?”

“放心吧。”羅鄴認真的說道:“要是他們殺了你,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

“多謝你替我打氣!”

“喂,”雪山耐煩的喊道:“你們兩個小鴛鴦在嘀咕什麼呢?要鬆綁就來給我們鬆綁,不想鬆綁就趕緊走開!”

林宛瑜頓了一下,慢吞吞的跨過地上的屍體,找到了獵刀所在的位置。獵刀從劫匪的右眼刺入,羅鄴只用了三分力度,並沒有從腦後貫穿,只是插在了眼球上,林宛瑜閉著眼睛,使勁的一拽,終於連著眼球將獵刀拽了出來。她哆哆嗦嗦的挑斷了兩位老漢的塑繩手銬,然後迅速將獵刀丟的遠遠的。

“不管怎麼說,你救了我們,”雪山撇了撇嘴,“謝謝。”

“不,我沒有救你們,你們也不需要我救。”羅鄴說:“劫匪們不知道你們的身份,你們本來也沒什麼危險。”

飛狐將腳下的屍體踢開,“沒錯,我們老了,不想再打打殺殺了。”

羅鄴笑了笑,“恐怕不是年齡的問題吧,你們是沒有得到李逸塵的命令,所以不敢擅自行動吧?”

飛狐閉嘴不言,雪山則神色古怪的看了羅鄴一眼,“李逸塵是誰?”

“南山莊園真正的主人啊。”羅鄴直言不諱的說道:“怎麼,還需要我把一切都源源本本的給你們講一遍嗎?”

飛狐重重的嘆了口氣,擺了擺手,“不必了。既然你知道李逸塵的事情,那我們也不藏著掖著了,沒錯,我們是奉了他的命令鎮守在這裡,沒有他的命令,我們什麼都不會幫你們的。”

林宛瑜焦急的說道:“可是逸風表哥被劫匪抓起來了,命在旦夕啊。”

“我們不管李逸風的死活,只聽命於他的哥哥。”雪山冷冰冰的說道。

“我不相信你們的心比鋼鐵還硬!”林宛瑜斥責的說:“你們明明知道逸風表哥的紈絝是裝出來欺騙眼球的,你們為什麼還要討厭他,置他的死活於不顧?”

雪山的老臉一陣燥紅,“誰說我們討厭他了……”厭惡也只不過是偽裝的一部分。他癟了癟嘴,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雪山說的對,我們沒有資格討厭或者喜歡什麼,我們只是在執行命令。”飛狐波瀾不驚的說道。

“事實上,李逸塵已經給你們下達命令了,只是你們沒有收到而已。”羅鄴說:“不信你們找出無線通訊器,看看你們的秘密聯絡頻道有沒有訊號?”

雪山狐疑的盯著羅鄴看了一會兒,然後伸手拉開了一扇抽屜,從抽屜的背面拿出一部通訊器來。他擺弄了一會兒,額頭上的汗珠隨即滴落,“確實沒訊號了,這麼說,剛才的爆炸聲真的從墓地傳來的……”

飛狐的臉上也露出了難以抉擇的臉色,他略微沉吟了一會兒,“儘管無線裝置出了問題,我們仍要堅持按兵不動,如果真的有命令,李逸塵會透過其他途徑來告知我們的。”

“我們就是其他途徑啊。”羅鄴說。

飛狐搖了搖頭,“他會派我們所信任的人前來的。”

羅鄴嘆了口氣,“我是沒辦法了。如果你們真的想見死不救的話,那就隨你們的便吧。反正我沒法同時對付二十幾個荷槍實彈的劫匪,不過我願意試一試,只是到時候你們家小風風被打死,那就不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