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的雙眸冷冷的盯著曼妮,緩緩說到:“接連不斷的出事,武田和雲子已經到了極限,如果你們再敢挑釁,武田會發瘋。你們要想清楚,如今的北平是不是能承受得起?”

“可是,大哥,如果每一個人都這樣,不久的將來,國將不國……”

輕寒冷冷的打斷曼妮:“曼妮,我只能保全耿府,別的我無能為力。你,最好安分守己。”

“大哥,你不應該是這樣的……”

“我就是這樣的,抱歉,讓你失望了。”

曼妮盯著眼前熟悉的面孔,刀刻般堅硬流暢的線條,筆挺的鼻樑,深邃無底的雙眸。

曼妮怔愣,半晌,曼妮艱澀的開口:“如果方便,我只想知道王同義的現狀。”

輕寒點點頭:“這個可以,我想最多明天,就會有人邀我去特高課。”

“那麻煩大哥了。”

曼妮起身告辭。

輕寒的聲音響在身後:“記住我的話。”

曼妮回頭:“大哥,是因為木蘭嗎?”

輕寒的臉色一瞬間陰沉下來,黑的滴墨。

曼妮沒有聽到回話,頭也不回的快步離開了。

此時的特高課刑房裡,又一輪酷刑剛剛結束。看著刑架上奄奄一息的人,王處長深感無力。

王處長抓起桌上的缸子,狂灌幾口水。

硬骨頭,這塊硬骨頭讓王處長有咬碎牙的感覺。

這麼多年來,王處長沒見過一千,也親手處置了八百,也不是沒見過骨頭硬的人。但眼前這位,讓王處長開始懷疑起人生。

曾經的王家小少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甚至連自己如花似玉的老婆都護不住,幾年不見,咋就成了硬骨頭?

到底是誰把紈絝的王家小少爺淬鍊成鋼的?

如今的王家小少爺沒有軟肋,王家他根本不在乎,耿家跟他早已沒了關係。

狠狠地把手中的缸子摔出去,瓷缸子滾落在地,夾帶著血腥味咕嚕咕嚕滾到牆角。

王處長瞪著猩紅的雙眼盯著刑架上的人,突然就冷笑了起來。

“不想活?一心求死?”

刑架上的人傷痕累累,閉著眼睛,除了胸口輕微的起伏,沒有一絲動靜,彷彿根本沒聽見王處長陰冷刺骨的話。

王處長突然就發了怒,大步上前,伸手從火上取下燒的通紅的烙鐵。旁邊的人趕緊附在王處長耳邊低聲道:“處座,這人不能死。”

王處長惡狠狠的瞪著王同義,手裡通紅的烙鐵狠狠摔在爐子上,一扭身回到座位上,抬手示意。

一盆冷水兜頭澆下,王同義緩緩睜開雙眼,漠然的看著對面的王處長。

王處長心煩意亂的揮揮手:“拖下去。”

手下已經體貼的給王處長端來了茶。

“處座,消消氣,喝口茶。”

王處長抬手揉揉太陽穴,擺擺手:“讓我靜一靜。”

刑房裡安靜極了,鼻息間瀰漫著血腥味,更刺鼻的焦肉味。陰冷潮溼血腥的刑房裡,王處長安靜的坐著。

耳邊迴響著雲子的話,冷漠陰沉。

帝國需要的是有能力的人,特高課成立這麼久了,我實在看不到王處長成果。如果這樣,總部不介意換有能力的人來做。北平如今是大日本帝國的,我是相信你的,但王處長讓我很失望。接二連三的事件,我有理由懷疑你們根本沒有盡心盡力的做事。你們像無頭蒼蠅一樣根本沒有頭緒,不要說阻止事件的發生,就連隱藏在暗處的殺手都沒有抓到一個,我真不明白,這就是中國人辦事的效率?

半晌,王處長疲憊的起身,整理一下儀容。

雲子辦公室,雲子看一眼王處長的神情,垂下眼眸淡淡的開口:“還沒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