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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為一大隱患?”
淳于沛嘆息一聲,緩緩說道:“我玄菟郡各縣時有上報,各縣太平道信徒與ri俱增。以往是一月相聚一次,舉辦法事,以符水診病。如今卻是時隔幾ri便有聚集,人數眾多,著實教人深憂不已。不過,即便如此,過往幾年裡本郡倒是也沒發生過大的事故,要說太平道能掀起天下動亂,恐怕還需要更多證據。”
他頓了頓,似乎是察覺到在場眾人的反應,於是又補充道:“無論如何,我等邊地,還是要多提防胡賊犯境。若是有人暗地裡勾結胡賊作亂,必然防不勝防。此次太平道與胡賊串氣一通,多多少少算是一個jing告了。”
祖昭不覺得公孫治的話與淳于沛的話是一併的,淳于沛的認為顯然還是受玄菟郡本地境況的影響,玄菟郡人口稀少,相對太平道徒也是有限,所以最大的威脅還是屢屢犯境的異族。
祖舉在淳于沛說話時倒是抬眼了一會兒,然而臉sè依舊嚴峻,儘管並沒有表達太明確的意思,但給人的感覺依然是更偏向自己孫兒這一邊。
公孫贊和張南各有不同程度凝思,單憑百十來人的賊亂就要牽扯出那麼大的隱患,聽上去確實有些危言聳聽,但他們不得不對祖昭多方面的分析感興趣。太平道是福是禍姑且不說,只說近年天災**,民不聊生,餓殍滿處,著實已顯險象。引古鑑今,也能知道大災之後必生大亂,因而不得不謹慎小心。
公孫瓚早先聽說過祖昭師從盧植,可以是他的同門師兄弟,哪怕祖昭中道輟學,盧植門生的名分還是能佔得上邊。既然同是仕族大家,又是同門師兄弟,他心中還是十分欣賞祖昭。
片刻之後,張南不動聲sè的說道:“實則,此行郝大人與公孫大人是同路,而在下前來卻是受了涿郡府君大人之託,昨ri傍晚進城,今ri一早方才與兩位兩大相遇,結伴同行到訪。涿郡與冀州相近,而太平道發源於鉅鹿,因而涿郡受其影響頗深。說來,本郡府君大人正是憂感太平道蠱惑人心,恰聞貴地事故,特派在下前來了解詳情。”
祖昭早料到張南應該跟公孫瓚、郝延二人沒有關係,論官職甚至都不能與公孫瓚、郝延同位列席。聽得張南這麼一說,他倒是覺得對方應該瞭解太平道狀況的人。
這時,祖舉接著張南的話做了一些補充,說道:“昭兒,涿郡太守溫大人是德高望重之人,昔ri你父親還曾專程登門造訪,與溫大人算是有所結交。其實溫大人同樣很是擔心民間亂象,希望在瞭解令支一案之後,能呈書使君大人,詳諫利害。”
祖昭知道祖舉這是在提示自己,他搜尋記憶,隱約記得“這位溫大人”名叫溫恕,字泰喬,當年父親與之交往那會兒,溫大人剛剛上任宗正,後來父親病亡時溫家還曾派人前來瞻吊。溫恕確實是一位頗有品行的名士,若非當年黨錮之嫌,這會兒理應已是位列九卿了。當然,除了溫恕本人之外,他的兒子溫恢亦是三國時期一代名臣。
張南接著又道:“不瞞諸位,涿郡郡內太平道徒雖無大亂,卻屢生小滋。那些自稱上師的道人假借符水治病,病癒則謂之靈驗,不愈則謂之不誠,籠絡人心、四處招搖。最初還算好,看病救人不圖利益,如今隨著信徒ri益增多,少不了有招搖撞騙之人藉機耍詐,聚眾斂財。本郡溫大人對此很是堪憂。”
祖昭正sè說道:“溫大人有此遠見,真是欣慰至極。此次若是單純毛賊倒也罷了,可在下帶領本莊義士與賊人交戰時,卻遭遇整齊有序、陣型嚴謹的一隊胡騎。縱然勾結胡賊起事,那也理應是尋常牧民,故而讓在下深感此事別有蹊蹺。”
公孫瓚與郝延對視一眼,二人面sè有不同程度的關切。
早先張南雖不是很看得起祖昭,畢竟什麼“龍城飛將”的名聲讓他感到很浮誇,然則這次又大破賊眾,官文上都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