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ri晚宴本府才剛剛見過無終、廣城兩縣推舉前來的方正良才。二人皆是勇猛之仕,不僅在縣中威名遠揚,在本府看來亦是十分了得。稍後晚宴,本府將此二人引與你認識一番,彼此都是郡中人傑,ri後共同協力,為為大漢盡忠盡力。”稍微頓了頓,劉幹直接又切到了另外一個話題上,很是懇切的說了這番話。

祖昭聽劉太守這樣說,倒好似自己已經確認透過察舉考核,很快就要入職了一般。

“府君大人美意,小子惶然於心。若此次真有小子用武之地,小子必將不負府君大人信任,鞠躬盡瘁,效綿薄之力。”他再次欠身順著劉太守的話說道。儘管此次考核對自己來說不算什麼大事,但有機會還是少不了要更加推進一些。

“有你這般心思,吾心甚慰啊。”劉太守笑呵呵的說道。

“恕小子冒昧,月前令支縣賊患一事,小子還需請教府君大人如何處置?”既然劉太守為人隨和,歸根結底不算是一個暴戾無端之人,祖昭索xing擺出正兒八經之態,直問道。

劉太守原本正高興,聽得這話,臉sè頓時生變。他尋思良久,沉吟片刻,好一會兒之後方才有所反應。雖說感到很詫異,但到底並沒有責怪的意思。

“賊患不是已經由祖家義士一舉蕩平了麼?如何還要另行處置?此事本府已如實上報到使君大人那裡,對祖家此次義舉如實陳述,大可不必憂心嘉獎之事。”劉太守誤以為祖昭是在強調祖家的功勞,於是故意在後半句話上用了一些語氣。

“府君大人誤會,小子並非在乎嘉獎之事,既為義舉,那便應是義不容辭之事,何須嘉獎?小子之所以提及此事,是認為此事背後另有隱情,此次賊患有諸多可疑之處,若不加以提防,只怕後患無窮。”祖昭擺出一副極其認真的姿態,一絲不苟的說道。

“不過,徐無縣呈遞上來的奏報,與遼西郡陽太守發來的官書中,並沒有表示有太多可疑之處。儘管陳縣長說此乃有預謀勾結胡人犯境,可邊境之地,胡賊屢犯,實屬常事。民間疾苦釀成此次賊患,著實令人扼腕,但難道不是每年入冬皆會發生諸如此類的聚眾鬧事麼?”劉太守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徐聲說道。

祖昭聽到這裡,已然可以斷定這位劉太守果然是一個很不jing明的人,簡而言之就是高居廟堂而不知民間險象環生,猶如後世那位何不食肉粥的晉惠帝一般。他不禁有幾分憂心,若左右都是這樣的人,那自己辛苦殺賊豈不是根本喚起不了官家的jing惕之心?

“府君大人,近年以來,年年入冬皆有賊寇發生,一年比一年嚴重。縱然此次只是尋常聚眾鬧事,可縱觀天下民生,我等也不得不加以提防。境內之賊多可安撫,然則境外胡賊卻始終虎視眈眈。何不借此破賊的聲勢,鼓勵各縣積極組織民壯歷練,鄰里聯防,防患於未然?”祖昭直截了當的建議道。

“祖昭,你的意思是說胡賊隨時都會再犯?”劉太守凝神問道。

“小子正是此意。”祖昭點頭道。

“若是小股胡賊,邊境各縣縣府理應能夠處理;若是胡賊大舉犯境,只怕還得奏請官軍相助。胡賊擾邊已不是鮮事,過往幾年朝廷也多次派將軍到邊境各州各郡領軍討伐胡賊。既有先例,也有預備,本府委實不知祖昭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劉太守煞有其事的說道,臉上雖有幾分愁然,但卻沒有感到像祖昭那樣的憂心忡忡。

他始終還是以為祖昭年紀輕輕,連續兩次破賊之後免不了有些飄飄然,故而總會想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