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三分,他立刻便呵斥出聲:“問你話呢,怎麼,現在啞巴了麼?”

祖昭既然尋思到陳縣君沒有為祖家開解,想必是有個中原因,他暫時沒打算揭破這一點,畢竟在這件事上往後還得靠陳縣君從中周旋。於是他依舊不改面sè,徐聲說道:“誠實而言,我祖家于徐無縣究竟是何作為,在下委實並不清楚。祖家乃本地大族,人丁眾多,其中有多少人做過什麼事,都不能斷言都是出自祖家莊所為。或有一二人家有所橫霸,那也是欺上瞞下的個人作為。”

王維不屑一顧的“哼”了一聲,斥道:“花言巧語。”

略微停頓少許,祖昭接著又說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即便如此,在下也深知祖家莊年年備盜,都會盡出全力,抵禦犯境賊寇祖家兒郎無不是最先衝鋒。至於私鑄兵甲一事,這其中必然有所誤會。今歲郡內動亂,徐無周遭又屢顯胡馬,故而全縣商議,以為今歲備盜應多募義勇,以備不測。如今義勇既多,自是需要擴充兵刃。所為私鑄兵甲之言,純屬片面之見,想必其中是有誤會。”

陳縣君聽完祖昭的話,心中總算舒了一口氣,感嘆祖昭這孩子還算懂事,否則真要是把話攤開來說,自己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想了想,居然祖昭直到投桃報李,他也不能什麼話都不說,當即輕輕咳嗽一聲,轉向申元說到:“申大人,此事確如祖昭所言,當初還是下官召集本縣士紳三老商議今歲備盜準備事宜,咱們徐無縣縣庫年久失修,兵械匱乏,故而才想到臨時打鑄一批兵甲,以充縣庫。”

聽到這裡,申元緩緩點了點頭,旋即向陳縣君問道:“此事既是縣府應允,為何郡府那邊未能收到相關官文呈報?”

陳縣君頓時尷尬,呵呵推笑一陣,說道:“說來,這事終歸是為備盜而為,備盜歲歲皆有,下官以為此事屬於本縣之事,無須上擾郡府,所以……呵呵,申大人,此事或許是有個中的疏忽,但想必也是情有可原的。”

申元默然沉思,倒是沒有急著表態。

王維卻冷冷的呵斥道:“這算是什麼話,什麼叫情有可原?陳大人,有些話你可是要慎重點說,此事本與你無關,祖家仗勢欺人,欺迫縣府,以圖私利,此事還需狡辯麼?”

陳縣君大為吃驚,他著實未曾料到車騎將軍府的人居然會提出這樣的控訴?

祖昭同樣有所動容,他早已從王維的態度中看出些許不妙,甚至多多少少猜出了車騎將軍張溫為何會突然轉變對自己的態度?他與車騎將軍張溫素未謀面,張溫之所以要查問祖家,勢必是因為有jiān妄之人從中作梗。

他仔細一番深思,祖家與王維顯然是沒有任何交集,王維如此這般的憎恨祖家,實在有許多想不通的地方。

陳縣君還待抗辯幾句,說道:“王大人,下官之前所言皆為實言,豈會有……”

王維冷冷說道:“陳縣君,你可想好了,此事可是與你脫不了干係的!”

陳縣君當即呆滯,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閉嘴不言。

祖昭似乎感受到王維身上那股yu置自己於死地氣息,他捏緊拳頭,當真是有苦說不出。

隨後,他縱然進行了一番就事論事的辯解,但申元是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王維卻全然以為祖昭只是冠冕堂皇的狡辯。最終,堂上決定暫且收押祖昭,對此案再進行另外的深入調查,不僅如此,甚至還認為此事應請祖家長輩前來協助審問,言外之意也就是要拿祖家開刀,把祖家有話事權力的長輩全部捉拿入案。

接下來的兩ri,祖昭是在縣府大牢中度過。

雖然是被收押,但陳縣君顯然還是不敢怠慢祖昭,不僅安排了專門單獨的牢房,還送來了洗乾淨的被褥,比起尋常囚犯而言,這已經是很舒適的待遇了。在這兩ri時間裡,祖昭一直很擔憂祖家會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