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因為我們死了,那新羅就是敵人,到時候腹背受敵。”

這一點,祖昭又何嘗不知道。所以,全之虞是絕對不能死的,於公她是新羅女王,於私她是自己的妻子。不論是感性和理性上,祖昭都知道,她絕對不能死。

但是,如果這樣的話,那就必須要退兵。

都已經到了這裡了,如果退出去,那就是將之前奪得的地盤拱手相讓,做了一次長途奔襲的無用功,數以百計的弟兄們全都白死了!祖昭不甘心。

見祖昭沉吟不語,這時候張遠也站出來說:“將軍,我弟說的不錯,你就讓我們走一趟吧,此事事關重大,若不試一試,明日就這麼退兵,弟兄們也太不甘心了。但是如果偷不出女王,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們再想別的對策。”

“唉,不是我不同意你們的想法,”祖昭嘆息道,“只是這丸都城防守嚴密,若是有個萬一,那我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將啊……”祖昭一臉聯絡,不願意張遠他們冒險的模樣。

“將軍,你曾說過,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不冒險就能得到的利益永遠不是最好的。”張遠道,“這次,就請你放我們去吧!”

祖昭很是猶豫,但是考慮了半晌之後,發現似乎也只有這麼一條路能選了,遂沉重地點點頭:“記住,安全第一,就算救不出來,你們倆也一定要平安回來。”

“將軍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完成任務的!”張預抱拳道。

“記住,任務有兩個,第一個是必要任務,就是你們必須要活著回來;第二個才是救新羅女王,並且這是個可選任務,必須以第一個為前提條件。明白麼?!”祖昭叮囑道。

兄弟倆心中感動,認真地答應了。隨即,便隨斥候離開了大營。

那斥候能輕易進出丸都城,也知道全之虞被關x押的位置,所以兄弟兩人跟著他去是最合適不過的。

這一夜,祖昭在營帳中徹夜未眠,時不時地就起來看看,張遠和張預那對兄弟有沒有回來,可是直到天明的時候,都沒有見到人。他的心一寸寸地沉下去,有些後悔怎麼就答應了那對兄弟的話。

救全之虞其實可以從長計議,可良將卻是難尋啊!

然而,既然決定已經做出,他現在能做的也只有等待訊息了。

太陽昇起的時候,祖昭站在了軍營外的大門口,忽然遠遠看見前面飛來了兩騎快馬,馬上人俱是一身的夜行衣,而他們的身後,分明有的追兵在追。

祖昭眼中精光大亮,頓時翻身上馬,對著左右守夜的十幾個士兵們喊道:“張副將軍回來,他們身後有追兵,快快去援!”話音未落,他自己已經帶頭衝了出去。手中長劍在風中發出呼嘯的聲響,他分明看見,張遠的馬上,還橫著一個大布袋,袋中是個人的模樣,心中更是大喜,看來這兄弟倆成功了!

他頓時睡意全無,只覺得渾身都充滿了力量的,策馬飛奔向的追趕張遠他們的人,殺意凌然。

不過一個回合,祖昭已經斬落了兩個,而這時候,他身後的援兵也到了,將幾個追兵生生圍在中間,盡數砍殺。

而祖昭已經打馬而回,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看看張遠他們帶回來的人。

結果,到了主帳只後,他才走進去,就看見張遠和張預跪在了那裡,而那個黑色的裝著人的布袋,真被隨意地丟在一邊。

張遠和張預聽的身後動靜,轉過頭來,見是祖昭,頓時愧疚道:“末將有辱使命,未曾救出新羅女王,請將軍責罰!”

祖昭怔了一下:“你們沒有救出新羅女王,那這是誰?”他指著地上的那個黑袋子,有些疑惑,但心中更多的還是失落。不過,那失落決計不能擺在臉上的。那會寒了將士們的心。

“這是高句麗王的兒子,”張遠嘆息一聲,“新羅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