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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跟前怒問道:“班那鏡臺,你今天想死在這兒嗎?”
鏡臺瞪大了雙眼,咬著牙齒道:“有本事你就當著這一干下人的面兒殺了我!可我知道,你不敢,就連趙元胤也不敢囂張至此,你們到底還是會顧忌我的身份。既然如此,既然是奴才,那就得有個奴才的樣兒,別說話這麼不知輕重!”
“你還知道你自己的身份?你大理公主的品性端莊賢惠仁德就是這樣的?你是在給你自己打耳光!”昭荀怒喝道。
“這都給你們逼的!”鏡臺退後一步,陰冷地笑道,“我看你們還想把我挪到哪兒去!西院沒了,北院南院?哼,或者挪出王府?我這麼大個人趙元胤總得找地方安置我,除非他殺了我!可殺了我,他就沒那麼容易脫身了!”
“別跟她廢話了,先看雀靈!”冰殘的聲音在院門處響起。他一如既往地冷沉著臉,飛快地走到雀靈身邊,將雀靈抱起遞給了昭荀。昭荀抱著雀靈匆匆地先走了。
鏡臺傲慢地瞥了冰殘一眼,轉身看著那群正在撲火的人,臉上頗有些得意的笑容。她帶著玩味兒的口吻對阿今與說道:“原來……燒一座樓真比修一座樓來得及快呀!呵呵呵……阿今與,你說下回我又會燒什麼樣的屋子呢?真是很令人期待啊!”她說完問冰殘道:“冰殘大人很生氣吧?”
冰殘冷冷地送了她兩個字:“幼稚!”
“幼稚?冰殘大人說話還是那麼惜字如金,想罵我就索性敞開了嗓子罵,我聽著呢!”
“燒了一座樓就很得意了?你此時的行為就如同一個丟了臉卻無處發洩怒火的小孩子燒了一樣玩具似的,幼稚得可笑。幽王府很大,你慢慢燒。”
“好啊!”鏡臺的臉色有些難堪了,硬著頭皮說道,“我也正有此意呢!橫豎趙元胤有家底兒,不怕我燒,對吧?”
“對,他不怕你燒,就怕燒到最後你會哭。”
“我會哭?”
“哭你的無聊幼稚和作繭自縛。”
“你……”
冰殘在鏡臺臉上掃了一股不屑的表情,說道:“你今天的行為的確是個公主應有的行為,自以為是,霸道,目中無人,任性妄為。你真該一早就把你這些劣習暴露在元胤眼前,而不是裝得處處順從溫柔的模樣,或許這樣,他殺你會更快一點。若你真心想死在他的手裡,我的建議你不妨考慮考慮。”
這些諷刺的話語像針尖似的刺在了鏡臺心裡。她氣得面如豬肝,卻找不到話來駁斥冰殘。旁邊的阿今與則完全不敢說話,每回看見冰殘都覺得毛骨悚然,更別提開口說話了。
冰殘看了一眼火勢,吩咐了下人幾句話,正要轉身離開時,一張頗為熟悉的臉忽然出現在了院門口,正用那雙咕嚕咕嚕直轉的眼珠子好奇地打量著裡面的情形。冰殘不由地愣住了,心想難道是元胤回來了?
忙著救火的忙著救火,忙著生氣的忙著生氣,誰也沒在意門口多了這麼一個人。唯獨冰殘看見了,好不詫異地問了一句:“你們這麼快就到了?”
“哦,是殘帥啊!哈哈哈……好久不見了!再見你本人,真是越看越覺得帥呢!你在忙事兒嗎?怎麼了?院子起火了?真可憐,怎麼燒成這樣啊?建這樓得費不少銀子吧?還是兩層小樓呢,真可惜了!”
這一連串的嘰嘰咋咋終於把鏡臺的注意力從發神中拉了回來。她循聲望去,頓時驚呆了,這不就是上回在客棧裡遇著那跟雀靈說話的女人嗎?她怎麼在這兒?難道……真是她?
“哎,殘帥,這樓會不會垮啊?都燒成這樣了,撲滅了也救不回來了吧!應該把裡面的東西先搶出來,剩下的木架子由著它燒盡了還好收拾呢!你說是不是,殘帥?”
“那個……夫人,屬下叫冰殘,不叫殘帥。”冰殘慎重其事地糾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