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難受,這麼寒涼呢?她完全不知道,她臉上這瞬間委屈的表情徹底出賣了她!剛剛上了兩個樓梯的元胤忽然轉過身來,面帶笑容地看了一眼她那表情,走回來一把bao起來她說道:“梁兮兮,往後最好別再撒謊了,你的謊話沒你的說書精彩!”

“什麼意思?你耍我啊?”兮兮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想知道?一會兒告訴你!”

“喂……你帶我去哪兒?這是二樓啊!趙元胤你……”

不多時,正在吃飯的冰殘忽然聽到些動靜,無奈地笑了笑,悶頭喝了兩口湯。這兩小祖宗可真是會找地方鬧騰!昨晚守了他們*,這會兒還要鬧出這麼些動靜擾他吃飯,可算服了!

每回莊允嫻出現的時候,冰殘總會小心翼翼地守著元胤,生怕傷了他們其中一個。這麼些年,冰殘就是這麼過來的。不知不覺已經有十餘年了,再怎麼樣,他也覺著有些累了,特別是秦梨花死的時候,元胤抱著他哭了一場。當時他心裡也像針紮了似的疼,恨不得失了心愛之人的是他。

莊允嫻和元胤,原本是他人命裡絕對不能動的兩個人。可目睹過元胤的傷心後,他也頗感累了,忽然覺著珍惜這兩個字倍感重要。他不想跟莊允嫻再這麼糾結下去了,他想活著,完完整整地活著,保護元胤和身邊他能保護的人。

當聽說莊允嫻又來了時,他感覺到這場拉鋸戰似乎該有個結束了……

這時候,昭荀忽然推門走了進來,一邊往外瞟一邊笑問道:“冰殘哥,主子在二樓嗎?”

“關門!”冰殘放下湯碗說道。

昭荀把門關上了,坐下笑道:“主子有點過分了啊!冰殘哥,你該管管他了。”

“一會兒再收拾他,”冰殘瞟了一眼昭荀問道,“你呢?有事嗎?”

“哦,沒什麼大事兒,就是想來找你聊聊天兒。”

“聊天兒?”冰殘斜眼盯著他問道,“找喬鳶不更合適點嗎?你什麼時候有興趣跟我聊天兒了?怎麼了?明珠又來抽你了?”

“沒有,”昭荀一臉沮喪道,“不過我倒寧願她抽我,抽死也就罷了,總好過於……”

“怎麼了?”

“唉!也不知道她哪根筋兒不對,今天整個人都變了,連說話的強調都變了!這也就罷了,晚上還給我做了一桌飯菜……”

“好吃嗎?”

昭荀欲哭無淚:“你覺著呢?”

冰殘笑了:“再不好吃,也是人家明珠的一番心意。明珠也只是想討好你罷了,你還跑這兒躲著呢?”

昭荀垂頭喪氣,擺擺手道:“我不走了,我寧可天天在這兒躲著,我也不回王府去了。她今天那個調調,弄得我真像抽根銀zhen兒扎她了!她本來就是那脾氣,忽然一下子溫婉了,我總覺著哪兒不對勁兒!”

“你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算了吧,冰殘哥,你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呢!瞧瞧這飯菜,一看就是龍姑娘送來的。橫豎莊允嫻又來了,你索性跟她了結了前仇舊恨,娶了龍姑娘算了!”

“管好你自己吧!”

一連三天,莊允嫻都沒來找過元胤,反而是很認真地在城裡找個一個什麼人。幽王府的人都意識到,莊允嫻這回真的有些不同了,好像真的不是衝元胤來的。

第四天傍晚,冰殘正準備回王府取些東西,另外一個侍衛匆匆跑來了:“大人,莊允嫻說想見您。”

“見我?”

“是的!”

“她有說什麼事兒嗎?”

“沒有,她只是跟我們派去的暗探說,想見您一面。”

冰殘略有些吃驚,這些年來,莊允嫻回回都是衝元胤去的,極少跟他直接打過正面,而這回竟然說要見他?他丟了手裡的湯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