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

“所以當初那些山賊都是她一個人殺的?”冰殘問道。

“對,當初我和我的夥計在南寧城外一處民宿裡落腳。誰曾想到啊,半夜來了夥兒山賊。巧的是,莊姑娘當晚也是在那兒。我的夥計全給山賊殺了,好在莊姑娘救了我,否則我也活不到現下。”

“除此之外呢?你和莊允嫻的過往就這麼一點?”

“那是自然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少跟我說這些佛偈!”

“原本如此啊,大人!莊姑娘救過我,那我自然應該報答她……”

“琥珀!”冰殘下令道,“把蒙芙如吊起來!”

一旁的蒙芙如臉色霎時白了。蒙可舟慌忙央求道:“大人,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啊!真的再沒隱瞞的了!”

“隱瞞沒隱瞞你心裡有數!琥珀!”

琥珀拍了拍雀靈的屁股,讓她站了起來,這才慢騰騰地繞出椅子說道:“蒙先生啊,我都跟你說了,老實招供吧!何必整得你女兒受罪,我辛苦呢?”

“我真的沒說謊啊!”蒙可舟忙說道。

“那就沒法子了,”嚴琥珀拿了根粗鐵鏈子走到蒙芙如跟前說道,“蒙小姐,我一般不想對姑娘家下狠手,可你也看見了,你爹始終不肯說啊!你往上瞧一眼,這大廳有五米高,待會兒呢你就會被吊上去,吊上去之後呢,我們家冰殘哥絕對會讓我再把你嗖——地一聲放下來,哐噹一聲……你該知道了?”

蒙芙如已經嚇得臉色發青了,轉頭看著蒙可舟問道:“爹,我其實一直也不明白,你到底欠了莊允嫻是什麼?非得用我們蒙家一家人的性命去還?今天您要我的命,我沒話可說,我是您女兒,命是您給的,不過您能不能讓我死也死個明白啊?”

蒙可舟面呈難色,似乎有什麼話不好說出口。

“琥珀!”冰殘又喝了一聲

“對不住,蒙小姐,忍著點吧!”嚴琥珀將鐵鏈上的鎖釦扣在了蒙芙如那單薄的手腕上,這一扣,蒙芙如到底還是哭了。就算是個精明的女掌櫃的,可這樣的事兒終究是沒遇著過的。

蒙可舟心慌不已,忙向冰殘求饒道:“大人,這事兒跟我女兒沒幹系啊!您要吊就吊我吧!”

一陣鎖鏈拉拽的聲音,緊跟著是蒙芙如發出的刺耳的尖叫聲!眨眼間,她就被吊上了五米的大廳上空,晃悠悠的,像一塊風吹肉。

“蒙可舟,”冰殘瞪著他說道,“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若是你說了實話,這事兒便了了,若你不肯,我就讓琥珀鬆手,後果你是知道的。”

“大人,”蒙可舟下跪道,“這事兒真跟我女兒沒幹系啊!您到底想知道什麼啊?”

“莊應言!”冰殘咬牙切齒地說出了這三個字,“為什麼你的暗室裡有莊應言的牌位?那個莊應言是誰?”

“莊……”蒙可舟聲音顫抖了起來,彷彿有種莫名的惶恐,眼簾很自然地垂了下去。

冰殘看出些端倪了,手一抬,對蒙可舟說道:“你可以選擇不說,但你女兒就得為你賠命,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我數到三,你要再不說,我就讓琥珀放手!”

廳內的氣氛忽然肅殺了起來。蒙可舟抬頭看了一眼被吊著蒙芙如,咬了咬牙道:“可我答應過莊姑娘不說的……”

“那你就留著那個秘密給你女兒備棺材吧!琥珀,放!”

“不要啊,大人……”

蒙可舟話未說完,一陣鐵鏈放下的聲音就響起了。蒙芙如那尖銳且膽怯的聲音瞬間震響了整個大廳!

“大人……”蒙可舟心急如焚地喊道。

嚴琥珀手一緊,鐵鎖停了下來。其實蒙可舟不喊,他也不會把蒙芙如摔下來,只是想嚇嚇而已。可蒙芙如已經嚇得眼淚花兒都出